“是。”
他們走後,顧卿煙也從暗處回到了街麵上。
北溟也從臨水客棧走了出來。
“怎麼樣了?”顧卿煙問。
“屋子裡臨走前他們收拾了痕跡,不過據店裡夥計說,他們在這住了大概小七天了。不太出房門。”
“算了,這人和其他人不一樣,慢慢查吧,不過我能確定,浮荼這些年,沒少往外伸手,吩咐一下各處暗樁,今後行事多留心眼,消息多打探。”
“是。”
北溟這邊也應了下來,兩人正說著,有人過來給顧卿煙送信,說有一封穀主的信要顧卿煙親啟。
“先回去吧。”顧卿煙說道。
隨即顧卿煙和北溟又回了暗樁這裡,拆開了胥少霖傳過來的信,顧卿煙輕撫著額頭,心道:這碧落宮還去不去得成了。
信中寫道,葉瑾梁婚期已定,馬上就要在霽城迎娶林沐,為表君上重視,這場婚禮裕王和沁蕊帝姬要到場,作證良緣。
都中與林將軍要好的幾位大臣也已經紛紛趕往霽城,這些天的霽城,那可真是熱鬨翻了天了。
裕王給胥少霖送了書信,交代了定要讓顧卿煙走這一趟,一是有聖旨,二是確實有事情要讓顧卿煙解決。
北溟替顧卿煙算了算時間,要按信中所說,現在穀裡的幾位主子應該是動身前往霽城了,顧卿煙要和他們相近時間到達的話,現在就得動身。
“算了,也不差這一兩個時辰,等寒岩下了山,我與他告個彆再走。”
顧卿煙揉了揉太陽穴,心中的煩悶上不來下不去的難受。
寒岩到的時候,就看見北溟衝他搖了搖頭,說自家主子正煩著呢。
寒岩點點頭,便順著北溟的指引,進了屋找顧卿煙去了。
原先來的路上,他還在想顧卿煙自己下山的事情,還覺得心中有點被拋下的不痛快,可是當看見顧卿煙現在杵著頭,靠在椅子上打盹的樣子,淨是心疼了。
感受到有人靠近自己,顧卿煙睜開了眼睛,看清來人後,顧卿煙甜甜一笑:“你來了。”
寒岩假裝生氣的坐在一邊,冷冷的看著她。
顧卿煙吐了吐舌頭,解釋道:“當真是有事,所以先下山來了。”
“解決了?”寒岩問。
顧卿煙搖搖頭,算不上解決吧,而且她估計,藏劍門的事不好解決。
寒岩無奈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在山上留了人,藏劍門畢竟在劍宗,你要有什麼一定要和我說。”
“知道了,知道了。”顧卿煙搖晃著寒岩的手臂,撒著嬌。
之後顧卿煙極快的和寒岩說了她下山後做的事,說起那個男人,顧卿煙道:“我能確定,他會口技,也能確定他會馴化飛鳥。”
“這麼說,他這個人很危險。”
“嗯,所以趙啟悅派他來藏劍門,隻怕是有什麼大事,而且,就憑他遇見我的樣子,隻怕等我們走後,他還會有動作。”
顧卿煙道,就像寒岩所說,藏劍門畢竟在劍宗,寒岩也畢竟是劍宗這一係的人,有些事情,顧卿煙覺得不能瞞著寒岩,或許也瞞不住寒岩。
寒岩當下找來臨瑞商量,然後告訴顧卿煙:“我也在藏劍門留了人,回頭讓他們和暗樁對上,這裡我再留下幾個,他們知道劍宗的事情多,會有幫助的。”
“好。”
顧卿煙點頭答應,然後讓北溟和臨瑞去安排這些事情了。
“對了,這次我不能跟你回山莊了。”
“怎麼了?”
“大哥來信,讓我去趟霽城。”說著,顧卿煙把胥少霖的信給了寒岩。
寒岩看罷,眉頭緊鎖,然後問:“扶風他們還在山莊養傷,怎麼弄?”
顧卿煙道:“方才已讓暗樁傳信,扶風回穀裡,冬生直接去霽城和我們彙合。”
“我同你一起去。”
寒岩說完,顧卿煙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如果你不願麵對的,不願應付的有我陪著你,是不是會好些?”
聽聞這話,顧卿煙一笑,雙手環住寒岩的脖子,美目深情凝望:“好很多。”
於是二人稍加用過膳食後,寒岩便交代臨瑞先帶剩餘的弟子回清泉山莊,自己和顧卿煙騎上快馬,徑直往霽城去了。
這一路的趕的,幾乎沒有太多時間停下來休息,便是素心,也跟著在馬背上折騰了許久,終於到了霽城城門前。
北溟率先進城打探去了,不一會兒,人出來:“主子,咱們直接進城吧。幾個時辰前,穀主他們也到了,現在在裕王準備的彆苑休息。”
“好。”顧卿煙應著,便帶著眾人進了霽城。
她是沒想到,前後不過幾日功夫,她又再次來了這裡,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出,她乾嘛不都攢一起,多好,省得折騰來折騰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