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岩笑著說:“你怎麼知道我要買東西或者問事找人的?”
小二咧嘴一笑:“你們南宛人過來,無非就是這三樣,沒誰說是過來溜達溜達的。”
畢竟西市不大,又是商住一起,說到底可以用人多雜亂來形容,這樣的地方,一般南宛的人不輕易來,來了也是目的性很強的。
小二的攤子就在這街口,見的人多了,自然也就能分辨出來。
“夠機靈,我要買東西,就是不知道哪裡能買到,小二哥這般機靈,可否幫個忙?”
寒岩說著,就從腰間錢袋裡取了一個碎銀放在桌上。
多少錢都是錢,沒人會跟錢過不去,小二看見銀子,自然是滿心歡喜的。
他這攤子,說實在的,也不是靠那幾碗奶茶來賺錢的。
“爺,您說。”
小二摩拳擦掌,眼神冒著光,勢必是要把那銀子揣進自己兜裡的。
寒岩問道:“我想買一把劍,但又不太想讓人輕易就看出那是一把劍,可有路子?”
寒岩之前從暗樁那知道,不單單霽城,就是全南宛,專門做傘劍或者類似的都很少。
小二眼珠子一轉,眉頭微緊,表現得有些像不知道這個東西的樣子。
“爺,這長劍短劍的我到能給您說上個一兩家,可像您說的這樣的,小的還真沒聽說過。”
小二乾笑兩聲,表示真誠。
寒岩倒也沒說什麼,就問:“嗯,是少見,不然我也不會千裡迢迢來這...”
話說一半,寒岩特意看了小二一眼,想看看他什麼反應。
小二見寒岩說的確切的樣子,心裡略微琢磨,嘴上依舊表示真不知道。
“罷了,要不你給我指指你說的長劍短劍那一兩家,我去瞧瞧。”
說完,寒岩把碎銀放在了小二麵前。
小二開心的收起銀子,立即給寒岩指了路,送走了他。
等寒岩剛走,小二趕忙朝街對麵一個打扮邋遢的人招手,低聲說道:“快去老汗家說一聲,有人在找傘劍。”
那人點頭拿了銅板,往長街內走去了,隻是他兩誰都沒有發現,在經過第一個巷口的時候,報信的人就被寒岩跟上了。
他們所說的老汗身材魁梧,一身健壯的肌肉,古銅色的肌膚讓他看起來格外的彪悍。
此時的他正在屋裡給一名身材精壯個子高挑但臉色不好的人換傷口上的藥。
“你不能再留在城裡了,那些人一直在追查你的下落。”老汗嘰裡咕嚕的說著他們的族語。
他的同伴在他這養傷已經兩天了,兩天前他來的時候後背全是血,傷口不大但幾乎都傷到了血脈。
這才導致人一進門就昏迷,今天一早才醒來。
“情報有誤,我才成這樣的。”年輕男子聲音虛弱,還帶著些怒火的說道。
他們之前接到的情報,說南宛的沁蕊帝姬會在兩天前到達王宮彆院,正好那天王宮彆院確實有人進出,所以到了晚上,他才開始行動。
他無法知道沁蕊帝姬在哪個屋子,所以索性將探查到的有人出入的屋子全放了**香....
“你自己沒探查明白,也有疏漏,這下可好,人沒除掉,打草驚蛇。”老汗包紮完畢,示意年輕人自己把衣服穿好。
“哼。”年輕人冷笑一聲,“我不會就此作罷的,在西市,他裕王再大的權力也動不了我。”
老汗端來藥,示意他喝下:“王宮彆院如今加強了守衛,你這樣,再去就是送死。”
“無妨,她終歸是要出彆院的。”
說罷,年輕殺手冷冷一笑。
“有人來了,快藏好!”
老汗察覺到門外有動靜,壓低了聲音,讓年輕殺手先去藏好。
年輕殺手身影一動,從後門消失,老汗快速歸置了屋裡,這才出門。
簡陋的屋門前院,一身邋遢的人麵朝下的倒地躺著,他的身下滲出血來,還有些許的溫度。
“來者何人?”
老汗朝著空無一人的門前問道。
話音落,寒岩的身影出現在老汗眼前。
“尋劍的人。”寒岩道。
“我不鑄劍。”老汗一字一句的說著。
他的南宛話刻意起來很標準,但也說明了他對寒岩的警惕。
麵前的人絕非善類,老汗是這麼評價寒岩的,他剛才粗略看了看地上的屍體,可以判斷出是一劍斃命,一點掙紮和反抗的機會有沒有。
“那我買傘。”寒岩冷聲說著。
老汗的院子裡有糊好了正在晾曬的傘,也有正在打磨傘骨的半成品。
“閣下隨我來吧。”
老汗後撤一步,打算讓寒岩進去挑選,畢竟他也知道,要不讓寒岩進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臨進屋前,老汗又看了眼屍體,他在想,邋遢一定是過來給他傳什麼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