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顧卿煙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想了想,說道:“未必,不過無論是不是她自作主張,隻要她的主子是溫夫人,那就是有因有果。”
素心點點頭,顧卿煙示意北溟他們接著說下去。
接下來彙報的就是冬一他們。
“付長生後續和幾個官員去了翠煙樓,到了今日天明方從裡頭出來。”
不用冬一細說,在場的人自然知道付長生這一晚都乾了什麼。
他和那些個官員聊天的內容,無非就是官場上的那一套,什麼利益、仕途似乎都能靠這一通交際賺回來一樣。
不過冬一也不是儘聽這些了,他把翠煙樓大致走了一圈,發現了端倪。
“老嬤嬤給付長生安排的人有兩撥,陪酒的一撥、消遣的一撥。”
冬一之所以這麼說,一來是覺得有個詞在女孩子麵前說起來,確實不太好,二來是付長生對這兩撥姑娘的態度實在有所不同。
雖然表麵看上去一樣的輕浮,但對於陪著他喝酒的女子,他可是在細微處不敢過多的動手動腳,便是眼神上的往來,都少了幾分**。
冬一自發現了這個,便對那名姑娘留意了,見她是陪著付長生時間最長的,又是把付長生送進了屋,好似隔了半個時辰才出來,換了下一波人進去的,冬一就開始了他的演技。
顯然是花了錢進的翠煙樓,冬一要了間雅間,就在付長生他們隔壁。
老嬤嬤見冬一大方,一來就扔了金元寶,想著是見了大主顧了,忙招呼一眾姑娘們給冬一左擁右抱。
冬一生的俊朗,眉目天生帶笑,唇齒有形,聲音還極為好聽,麵相就夠令人著迷的了,加之他身形高挑,穿衣顯瘦,形體方便又很是教養,自是招得姑娘們喜歡。
一排姑娘站在他麵前或眉目傳情或“不經意”展示自己身形,那場麵,不可說。
隻是冬一這些人,不是沒見過世麵的,所以一般的人在他們眼裡,最高的評價可能就是還行了。
目光一掃,冬一從那些個女孩子中挑出了幾個陪著,便讓老嬤嬤領著其他人下去了。
他用了化名,姑娘們就隻稱呼他為“十公子”。
這些樓裡的姑娘們也懂,越是出得起錢的客人,對於自己的身份就越是藏匿,更何況這兩天的霽城,貴人可真不少。
女人堆裡的消息總是在不經意間就能出來那麼一兩句的,有人因好奇冬一,問起他打哪來?可是常在霽城?
冬一勾起嘴角一笑,帶著玩世不恭的態度,像是好心勸這些想要攀龍附鳳的姑娘們說道:“在下一個閒散人,不過是賺了點小錢,路過這累了,來歇歇腳罷了。哪那麼多富貴人家。”
他這般話也不怕傷及那些姑娘,也是,她們什麼公子哥兒沒見過,來這的,大多都有些虛榮,摻著水分,像這般不抬自己身價卻花著大價錢的人,反而更吸引她們。
屢試不爽。
“十公子說笑了,公子這般氣度不凡,閒散人也有閒散人的好。”一個姑娘圓場說話,然後就要敬冬一一杯。
冬一不伸手去接,直接上嘴,叼過姑娘手中酒杯,嘴唇觸碰到姑娘指尖,撩得姑娘一時恍了神。
他這些撩人手法不知哪裡學來的,反正對於這些姑娘們還挺受用,三下五除二,一個個就神魂顛倒的,冬一說什麼,她們都覺得對。
這當中倒是有個姑娘,看著像新來的,眼神怯懦,伺候的也小心翼翼,沒有其他姑娘那麼大膽,敢去撩撥冬一。
隻是乖巧的在一旁添酒,揉腿,說話也是,隻要冬一不與她說話,她便一句也不多說。
冬一留意到了她。
“你覺得她有問題?”顧卿煙聽罷冬一的描述,問道。
“是。”冬一很明確的回答。
素心在一旁不解,眨著眼睛似乎想問為什麼。
“太過突出有時候不是生澀而是想要引起我的注意。”冬一解釋道。
雖然在那樣的環境下想要引起一個男人的注意並不是一件不尋常的事,可恰巧問題就出現在她引起冬一的注意後發生的事情。
按照常理,沒有男人會忽視一個長得漂亮的女人,而且當這個女人又讓你感到她的青澀、待開發的時候,男人與生俱來的征服欲、占有欲都會被慢慢激發。
所以冬一自然是按照這般常理演了下去,他散去了其他姑娘隻留下了那個生澀的女子。
“你叫什麼?”冬一問她,是帶著男人探索的語氣問她的。
“知音。”知音柔聲說著。
她低著頭,眼神似想要看冬一卻又不敢看的樣子。
“知音?”冬一輕輕一笑,勾起知音的下巴,讓她終能與自己對視。
“好名字。”靠近知音的耳朵,輕緩的語氣吐出遊絲般的三個字。
接下的時間,便是一個意要征服,一個欲拒還迎的追逐,言語的追逐、眼神流轉的追逐。
冬一不似旁人,他的手腳很規矩,隻是輕輕攬著知音,與她挨著近些。
知音依舊像是未經世事的姑娘,不主動也不被動的配合著。
而此時的隔壁,付長生同樣也是懷抱著一個姑娘和同僚們嬉笑交談著。
這個姑娘摟著他的脖子,貼在他的耳邊,耳語著什麼,付長生雖是表情沒什麼變換,眼神卻暗自閃了一下。
那姑娘說:“都中暗動,裕王身邊改多些親信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