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城北一樹林裡撿的,不過,你現在要去還趕得及回來嘛!”冬鑫說著。
那人摸了摸下巴:“也是,今天怕是趕不及了,再來估計得兩日後了,誒...”
冬鑫眼睛一亮,好家夥,他知道了一些信息了。
“那要不這樣,你方才買了什麼,我拿這些跟你換,你再賣給那人不就行了?”
“行,成交。”
那人倒是爽快,掏了掏自己背上的布包,說是給冬鑫找了個好東西,一把塞給了冬鑫,也不等冬鑫問,攛著他地上的暗器就跑了。
冬鑫也且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東西一揣,朝佝僂著的人迎麵走去。
經過那人身旁的時候不小心撞了對方一下,冬鑫便見那人緩緩抬起頭,看向他的眼神,讓他不寒而栗。
那是一雙看不見眼珠的眼,一層白障布滿眼眶,滿目瘡痍像是經曆過什麼不尋常的事情。
冬鑫能看見她黑白交雜的頭發被毛線的布蓋著,多出來的布擋住她令人顫栗的麵容,她佝僂著身子,一手攬著懷中的布包,一手拄著一根手臂般粗細的木頭拐杖,手藏在肥大的袖子中,隻有手指若隱若現。
她沒有跟冬鑫說話,隻是淡淡看了冬鑫一眼,把懷裡的東西又抱緊了幾分,腳步加快,離開了。
冬鑫若無其事的往前走,與冬淩眼神交彙之後往不遠處去了。
不過多時,冬淩折回來找冬鑫,二人尋了個角落,說話。
“你怎麼進來的?”
二人一同問。
冬鑫和冬淩大致說了乞丐的事,冬淩便說他是自己找過來的。
“我到永昌鐵鋪說要打一些暗器,把想法跟那夥計說了,夥計估摸著覺得他們做不出來吧。”
冬淩道。
“後來他鋪中有一人提及,若我真想要點不一樣的,就來城郊西麵的荒山林,正好這兩天開市,我就這麼過來了。”
冬淩算得上是運氣好,沒有冬鑫那麼折騰,他按照那人所說往城郊來,進了荒山林就有人前來引路了。
“那你知道是怎麼進來的嗎?”
冬鑫問。
“下了個坡,周圍通道越走越窄,約莫走了一盞茶功夫,這才到這。”
冬淩如此一說,和冬鑫的情況差不多,冬鑫道:“我們不是在一個低穀山穴,就是在地下。”
說罷,二人都抬起頭來,想看一看頂上的天,隻是眼前依舊一片黑,根本無法判斷頂上到底是什麼。
“對了,那個人怎麼樣?”
冬鑫說的正是那個佝僂的女人。
冬淩道:“她進了間屋子就再沒出來了。”
冬淩本來還想再細細查看一番,可那屋子又破又小又黑,對於探查來說有很大困難,所以冬淩隻好做了個標記,想著等回去回稟了自家主子再一探究竟。
“也好。”冬鑫點點頭,他們對這的環境一點都不熟悉,不宜擅自行動,“暗器你還留著嗎?”
“留著呢,沒全給,你的呢?”
“被人換走了,他要去給那女人做交易,不過我看今天是沒可能了。”
冬鑫說著,示意冬淩看向他們的斜前方。
一個男人手裡還拎著方才冬鑫的布包,左顧右盼的好像在找什麼人。
“我盯他,你一個人查這裡的環境有問題嗎?”冬鑫問冬淩。
冬淩搖搖頭:“沒問題,你去吧。”
二人再次分開,冬淩進來的時間比冬鑫早,之前他大致摸索了一圈,這裡就像一個市場,隻講買賣交換,不問彆的。
所以要通過人來打聽,那很容易被當成異類趕出去。
沒辦法,冬淩隻能一邊四處溜達,一邊注意著周遭的環境。
好容易得找個機會,這才趁人不備,一個縱身,悅到半空中,落在一間木屋頂上。
木屋背後有一麵牆,冬淩伸手觸碰,那牆麵凹凸不平,泛潮的地方有軟軟的細細的植物,冬淩聞了聞手上的味道,知道那是苔蘚。
順著牆麵摸過去,初判斷,這是一個岩壁。
冬淩心中一喜,腳下輕功一動,正兒八經的飛簷走壁起來。
也不知他繞了多久,耳邊傳來打更的聲音,有的人要離開的便開始在南麵排隊,專門有人帶著出去。
冬淩回到了地麵,冬鑫還沒與他彙合,索性繼續查探起地麵消息來。
當聽見第三次打更的時候,冬淩看見了冬鑫,他跟著那個男人排在了南麵出口。
於是乎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這城郊,他們同樣被蒙上了眼睛,由兩個枯瘦如柴的人帶著,慢慢往上走,到了平地上之後把他們送上了一輛板車,把人一直拉到了城中,然後周圍就沒了動靜了。
眾人紛紛摘下眼罩,一時間各自散去。
冬淩和冬鑫二人跟著他們的目標見他回了家入睡,暗樁過來接他們的班,確認無誤了這才離開。
此時天已蒙蒙亮,二人回到城門前,看著城門,他們確信要進霽城,隻有經過城門才行,但是霽城有宵禁,能這麼打開城門大搖大擺的進來,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