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樟頓時不服氣了,昂著脖子道:“你我是朝廷命官,是京城從三品侍郎!且不提武將,雍州乃下州,知軍知州不過是從五品官。除非雍州府欲造反,他們敢拿你我何?”
“那可是大楚的皇後。”陳駑好脾氣提醒他,頓了下,又多加了句:“虞馮他們吃得很香,看來,就這些粗糙飯食,平時他們還吃不上呢。且雍州府的情形如何,你我都清楚,窮成這般,他們哪有甚好東西拿得出手,也沒造反的本事。”
在皇後麵前,他的從三品的確拿不出手,高樟一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不過,再窮之地,也窮不了官員,何況這個皇後......
高樟心頭猶然不舒服,眼珠一轉,壓低聲音道:“這皇後,嗬嗬。陛下那等的仙人之姿,實在是可惜了,可惜嘍!”
陳弩看了一眼高樟,委婉道:“娶妻娶賢,皇後乃是姚太後替陛下精挑細選,又是陛下的青梅竹馬,你我還是少提為妙。”
高樟嫌棄陳駑沒趣,道:“我還餓著,去讓客棧煮些吃食來。你可要與我一道同用?”
陳駑搖頭,道:“歲賜在你我之手,我總覺著不安。你我趕緊前往榷場,完成差使好回京交差。”
高樟倒不擔心歲賜,誰敢動一個大錢,就是要造反了。他隻恨不得馬上回到京城,要了碗羊肉湯喝下肚便歇下了。
那邊,虞馮送走兩人,揣著一肚皮的火前去見虞昉,恰好老錢從外麵回來,兩人結伴進了書房。
虞昉正在看輿圖,見他們一人黑著臉,一人喜笑顏開,她喜歡先喜後憂,便點了老錢先說。
“將軍,肥羊,肥美的黃羊!”老錢笑嘻嘻,擠眉弄眼道.
“歲賜在驛館,箱籠上有官府的封印。張黒柱說,按照箱籠數目,車轍的深淺,箱籠中應當是金錠。”
金錠值錢,比銀錠方便攜帶,的確值得慶賀。
老錢搓著手,臉笑成了一朵花:“他們前去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