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2 / 2)

江山為聘 映在月光裡 4734 字 6個月前

陶知府抬手點了點李縣令,一臉無奈責備了李縣令一句,再謙虛一二,心裡卻很是受用。

李縣令豈能不知陶知府的心思,誠惶誠恐應下,兩人再商議了幾句,一道前去找陳弩高樟。

陳弩與高樟住在相鄰的兩間上房,驛館破舊,雖是上房,高樟還是住得滿肚皮的火。外麵天氣寒冷,他們還未痊愈,不宜折騰,高樟隻能忍怒屈居於此。

忍無可忍,高樟來到陳弩的屋子,找他說話訴苦。

“無能昏庸之輩,這般久了,還未將歹人緝拿歸案。”

高樟罵完陶知府李縣令,見陳弩靠在炕頭一聲不吭,不禁急了:“陳侍郎,你從頭到尾都不吱聲,你我同遭大難屈辱,莫非你打算不追究了?”

陳弩掀了掀眼皮,最終唏噓長歎。

他的確不打算追究,趕緊養好傷回京。可高樟卻忍不下這口氣,一幅要追查到底的架勢。

不管他,任由他去折騰,兩人又是一道前來,如何能掰扯得開。

陳弩耐著性子道:“高侍郎,在牛凹關時,你我的那些東西就算過了明路。追究起來,你我要如何解釋?”

高樟卻不以為意,一甩衣袖,道:“解釋,須得向誰解釋?百姓?他們也配!同仁,還是上峰?他們何來的臉麵,底氣追究。真鬨大了,我就敢來個魚死網破!”

“你!”陳弩見高樟鐵了心,跟著也惱了。

不過,陳弩咬了咬牙,到底將火氣按壓了下去,道:“陶知府李縣令這些時日對我們殷勤備至,損失的那點錢財,他們多少會填補些。事情發生在他們的治下,就交由他們處置,彼此能下台階就行,無需逼得太過。”

陶知府李縣令這些天好吃好喝伺候著他們,連恭桶都親自送進送出。損失的錢財能填補,高樟臉色緩和了些,勉強應了聲。

“老陳,聽你提到牛凹關,我總覺著,這件事有些怪異。”

高樟認真琢磨起來,臉色微變,道:“西梁的歲賜被劫走,我們又遇到流民搶劫。梁恂咬定歲賜被劫是雍州兵所為。百姓中流傳著一句話,匪就是兵,兵就是匪,雍州兵亦能扮成流民。”

陳弩早就思索過此事,不過,他看向高樟,道:“虞氏被立為皇後,天下皆知。你指責大楚的皇後是劫匪頭目,此事滋關國體,休說你我拿不出實證,就算做出天衣無縫的實證,朝廷為了臉麵,私下如何處置且不提,斷不會明麵上承認,你我汙蔑皇後,該當何罪?”

高樟暗自鄙夷,陳弩歸陳弩,他歸他,何來的你我。

他是嚴相的人,虞昉若是品行不端,嚴相的孫女便能順勢被立為皇後。

姚太後也樂意見到虞昉被定罪,虞氏的名聲受損,輕鬆收回雍州府的兵權。

此乃一舉兩得,高樟越想,心頭越火熱。

這可是天大的功勞,陳弩既然瞻前顧後,那就休怪他不顧一同吃苦受罪的交情了。

高樟打定了主意,隨口敷衍了句,腦中轉過了無數的念頭。

陳弩懶得理會他,靠著繼續養神。

高樟從陳弩屋子出來,恰陶知府李縣令找了來,他心思微轉,將兩人叫到了屋中。

陶知府李縣令期期艾艾說了流民乃屬於雍州府之事,高樟差點沒笑出聲,心道真是想什麼來什麼,他的運道,真是太好了!

高樟繃著臉,裝作沉吟了下,道:“當時天色已晚,我與陳侍郎疲於趕路,遭逢突變生了病,究竟是在何地遇到劫匪,可能記得有所偏差。你們且去查實,若屬是陝州的閃失,當不得推卸。”

陶知府李縣令何等的人精,高樟這是鬆了口,兩人對視一眼,心頭暗喜,忙不迭保證。

“高侍郎放心,在陝州地界,就算是隻敢擾民的蚊蠅,我們都會抓到,保一方安寧。陝州一向太平,高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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