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疊用繩子綁好的黑布衣服。
一堆大大小小不知道做什麼用的金屬小瓶子,全是漆黑色。
於宏耐心的一個個櫃子打開,把裡麵的東西都拿出來。
很快,他動作一頓,從一個櫃子的衣物下麵,取出一本線裝藍皮書冊。
翻開看,裡麵全是密密麻麻不認識的扭曲字符。
看的他一狠眼暈。
白紙黑字內容倒是很多,一本冊子三十幾頁,起碼寫了一半。
而且材質似乎是經過特殊處理,完全沒有腐朽的跡象。
於宏將其收起來,準備帶出去查看破譯。
他是不擅長這方麵,但有人擅長,取了書冊,他又倒了倒金屬下瓶子,裡麵什麼也沒有。不知道是用來做什麼的。
確定沒其他值得帶的,於宏試著動了動船舵。
噗。
整個船舵被其輕輕一轉,當場斷裂下來。
……
於宏無言以對,轉身出了主控室。
此時黑船已經行駛起來。
兩側河水嘩啦啦拍擊在船身,發出頗有節奏的脆響。
這響聲和甲板上流動吹過的風聲,交相呼應,形成宛如呻吟般的莫名哀哭。
風聲是哭泣,水花是抽泣。
於宏站在船舷邊,看著側麵遠處的景象。
黑霧籠罩,遠處岸邊什麼也無法看見,隻有綠色原子燈照射的一小塊地方,能看到隱隱有黑色的河岸不斷劃過。
很快,約莫十幾分鐘時間。
吱嘎。
黑船緩緩減速,停在了一個同樣破爛的黑色木橋碼頭邊。
這個碼頭木橋比之前那座木橋短多了。隻有七八米長。
站在黑船上,也能隱約看到岸上的情況。
於宏挪動原子燈照射過去,岸上一片慘白,脫離木橋的岸上,全是細碎的慘白砂礫。
砂礫在綠色燈光照耀下,反射出更加慘綠的光澤。
嗖。
於宏命令的一頭龍蜥下船了。
順著木橋碼頭,一溜煙,衝入岸上。
龍蜥很快便沒入黑霧,消失不見。
看著龍蜥消失,於宏迅速共享視野,換成龍蜥的視角。
慘白的砂礫地麵不斷劃過,慢慢的,地麵開始變色,變得更灰,逐漸發黑。
不一會兒,便變成了黑色泥土。
龍蜥周圍也逐漸出現細碎矮小的乾枯雜草。
它依舊往前,很快?,前麵出現一片不大的方形黑田。
田地裡一片腐爛,早已沒了任何莊稼。
越過黑田,龍蜥遠遠往前抬頭,看到黑田一塊接一塊,一直連接到前方遠處。
更遠處,一高斜坡上,有著一片灰白宅院。
宅院大門掛著慘白燈籠,照亮一點點周圍區域。
這地方……
於宏皺眉打量著,感覺很不對勁。
他控製龍蜥朝著宅院方向靠近,但很快,黑船再度行駛起來,周圍景象再一次被黑霧包裹,消失不見,而龍蜥的共享視野也一起不見。
不多時,於宏眼前便重新出現了營地後方的破爛木橋。
他知道自己又回來了。
“正好測試下,讓龍蜥在那地方待久一點。看會不會出事。”
於宏跳下船,帶著搜刮到的書冊,和其餘五頭龍蜥順著木橋,回到陣法範圍。
迅速回到山洞,於宏從包袱裡拿出剛剛搜刮到的書冊,輕輕翻開,裡麵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有。
??
他眉頭緊蹙,拿起炭筆,試圖回憶剛剛看過的那些字符。
但詭異的是,無論他怎麼回想,都沒法回憶起字符形狀內容。
“無法帶出來?那怎麼破譯?”
看了下時間,他迅速來到一層山洞,打開通訊器。
張開俊果然還在線上。
“有事?”
他言簡意賅問。
“你怎麼知道我有事?”
於宏無語。
“因為你沒事不會上線。”
張開俊答道。
“有個情況。”
於宏思索了下,沒有把自己探索木橋黑船的事說出來。
對於木橋黑船,除開他之外,其餘人恐怕連進入都進不去。那種精神汙染一般的自毀傾向,沒有內氣對衝,很可能會導致人當場自殺。
所以他隻說自己靠內氣試探了下,沒拿到結果,反而遇到危險。
倒是在其他地方拿到了一種特
殊文字體係,希望能破譯。
“如果破譯未知語種?我這裡沒什麼思路,你等等,我找個專家給你說。”
張開俊相當給力,立馬便讓出通訊器。
不一會兒,一個有些疲倦的中年男人聲音從通訊器內傳出。
“你好,於先生,我是灰城的陳亭融,專精語言學。關於您提出的問題,麵對一門完全沒聽過的語種文字,要想從零開始學習,您最需要的,是大量收集樣本,包括不同類型,不同場景的各種樣本,然後確定書寫係統,是象形文字還是表音文字等。再通過高頻出現的字符和詞組,來確定常用的詞彙或者語法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