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得有些反常。
謝茶也感覺到了不對勁,於是跳過了這個不太愉快的話題。
他把手上那根竹竿遞過去:
“算了,既然現在情蠱平息了,我帶你回去吧!”
春夜伸手握住那根竹竿,接著稍稍用力,竹竿便被他奪過來了。
春夜拄著那根竹竿:
“不勞煩大少爺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謝茶愣了一下,這小子的意思是他不僅不跟他一起回去了,還不住他外婆家了?!
謝茶不知道他又怎麼了,走過去,重新抓著那根竹竿:
“我說苗王大人,你這就把我當外人啊,既然都是朋友了,就不必這麼客氣!”
說完,抓著竹竿的一頭,正打算像之前那樣,牽引著春夜離開,春夜卻停在原地,並沒有跟著他走。
並且,又把竹竿抽回去了。
竹竿帶著微微的倒刺,而謝茶這位大少爺一向沒怎麼乾過活,手掌心的皮膚被竹竿一劃,謝茶頓時感覺到了微微的刺痛。
他嘶了一聲,垂眸一看,手掌上多了幾道被刮出來的紅痕。
在白皙的皮膚上很是醒目。
春夜聽見了,攥著竹竿的手微微用力,欲言又止的,想說什麼,最終沒有開口。
隻是沉默地拄著竹竿,摸索著,還試圖繞過謝茶往前走。
謝茶見狀,二話不說就攔在了他麵前,兩人快要撞上了的時候,春夜又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
好像謝茶是什麼致命細菌,沾上了就會要命一樣,恨不得離他兩米遠。
“你就這麼討厭我?”
謝茶被他氣笑了:“你說說看,我究竟怎麼你了?”
見春夜還是不說話,謝茶終於好脾氣用完了,他眸子沉了下來,抱臂道:
“苗王大人,不長嘴的話,是很容易失去朋友的……”
春夜道:
“大少爺還是離我遠點吧,要不然我哪天情蠱發作起來,你可彆後
悔。”
謝茶氣得深呼一口氣:
“剛才你在瀑布懸崖上我不是走過去了嘛!”
意思是他夠朋友!
沒有逃!
而是朝春夜走過去了!
春夜靜了幾秒,低聲道:
“我知道。”
又微微歎了口氣:
“這次我可以跳下去,但下次就不一定有懸崖給我跳了,所以……”
春夜朝他走過去,走到他麵前,垂眸看了一眼他手掌上的紅痕,淡淡道:
“以後離我遠點吧。”
謝茶挑眉:“你確定?”
春夜沉默。
謝茶朝他豎了個中指。
然後轉身走了。
這小子!
一邊幫他抓鬼蝴蝶,幫他解情蠱;一邊又動不動地叫他離他兩米遠。
太奇怪了。
謝茶一直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麼,這次也一樣。
等走回外婆家那棟吊腳樓時,謝茶氣也消得差不多了。
粉頭發在吊腳樓前的河邊舉著相機拍月亮,看到謝茶一個人回來,他驚訝道:
“還有一個人呢?”
又看謝茶臉色不好,眉毛皺著,作為朋友,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吵架了?”
聽到粉頭發略顯奇怪的語氣,謝茶看了一眼,粉頭發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奇怪,謝茶道:
“很奇怪嗎?”
他跟那小子每天懟來懟去的,本來就沒怎麼好過。
粉頭發遲疑片刻,一副想問又不敢問,最後吃瓜的心思還是占了上風。
“那你倆現在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都不是了!”
粉頭發眸子微微有些訝異:
“連朋友都沒得做了嗎?”
謝茶點頭,又哼笑一聲:
“誰知道他發什麼瘋呢?”
既然春夜不想當他朋友了,謝茶也不想勉強,隻能表示;
尊重祝福。
粉頭發震驚了好幾秒,琢磨了會兒,點點頭道:
“也是,你不是過完這個暑假就要出國去了嗎?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謝茶也點點頭表示讚同。
可不!
如果不是因為情蠱,他
倆還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彆說朋友了,連混個臉熟估計都難。
粉頭發對謝茶豎起大拇指:
“不愧是茶哥!夠絕啊!”
謝茶就是這樣,之前也不是沒有朋友跟他表白,謝茶拒絕之後,連朋友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