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麗和保姆嚇得嗷嗷尖叫!
血葫蘆噗通倒在地上,向二人伸出右手:“快……救我……救我啊……”
此時她們才反應過來,這人居然是周建設!天呐家裡是進歹徒了嗎?怎麼傷成這個樣子!
趕緊叫救護車,順便也報了警。
餘小麗見周建設都半昏迷了,怕萬一有生命危險,老頭子再來不及交代遺囑怎麼辦?又連忙給幾個子女打了電話。
三方幾乎同時趕到。
救護車的隨車醫生先給周建設做了簡單的消毒、包紮、止血,吸上氧氣。
警察們已經封鎖了周家的彆墅,正在周建設的臥室裡仔細勘驗,同時排除彆的房間,以免凶手還潛伏著沒有走。
幾個兒女全都圍攏上來,爸長爸短,一個比一個的情真意切,尤其小女兒哭得最慘,不知道的還以為周老板已經掛了呢。
醫生給他們吵得頭大,趕緊攔住:“周總的情況並不算非常嚴重,雖然傷口又碎又多,看著可怕,但並沒有致命傷,幾位還是先停停吧,先把周總抬上救護車,儘早住院治療為上。”
大兒子周廷偉眉頭緊皺:“家父一向與人為善,從不與人結仇,是什麼人這麼狠心,對一位花甲老人下這麼重的毒手!”
隨車醫生心想我哪知道啊,不過有錢人家一向是非多,瞧瞧周老板身上這些傷,有刀割的,有看起來像野獸撕咬的,有燒燙傷,有腐蝕的破潰傷……看著可太慘了,不像普通的傷人,倒像尋仇報複,故意用酷刑折磨他……
“這個就得問警察了,諸位讓讓吧——”
正想將躺在擔架車上的周建設推上救護車,昏迷中的周建設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他看到身邊的兩位白大褂,很劇烈地哆嗦了一下,反應之大,差點兒從狹窄的擔架車上滾下去。
“爸爸您慢點兒啊!您現在已經安全了!得救了!我們馬上把您送到醫院去,您一定會沒事的嗚嗚嗚……”幾個兒女呼啦一下圍上來。
周建設直愣愣地看著他們,這位強硬了一輩子的暴君家長,頭一次在子女麵前露出倉皇的表情,兩道濁淚滾滾而出。
“我不是做夢吧?我真的醒過來了?我還活著?”
“爸!到底是誰把您害成這樣?等我抓到他,一定剝了他的皮!”
負責此事的安警官無奈地咳嗽一聲:“以暴製暴是不對的,周先生,請將此事交給我們警方處理好嗎?私刑報複可是要受到法律的製裁的。”
周家長子哼了一聲:“放心,我就是說說罷了,誰不知道我們周家人都是守法公民。安警官,現在你們每個房間都查過了,查到什麼線索了嗎?”
“凶手很狡猾,沒有留下多少有用的線索……不過既然周總人已經醒了,倒是可以直接問問他,畢竟他是當事人,肯定知道凶手的一些特征。”
在安警官看來,這個案子真的太奇怪了,周家彆墅的安保很嚴謹,幾乎不可能強行破門,而
看過門鎖後,也果然沒有撬門的痕跡,所以這大概率是熟人作案,凶手是被周家人主動放進來的。
那麼,會不會是周建設的老婆餘小麗呢?
要知道,周建設昨晚可是經曆了長時間慘無人道的折磨,其過程肯定不是悄無聲息的,餘小麗怎麼可能一點動靜沒聽見?
但問題就是在周建設的房間裡,一點外人存在的痕跡都沒發現。他可流了不少血,但鮮血噴濺的軌跡沒有任何遮擋,就像他睡著睡著覺,突然自己皮開肉綻了一樣,凶手如果是餘小麗,她怎麼做到的?
再一個,都折磨成這樣了,凶手肯定對周建設深惡痛絕吧?為什麼沒有弄死他,反留著活口呢?
“周總,不必有什麼心理負擔,知道多少說多少,以便我們儘早將凶手找出來,繩之以法。不然案子一日不破,您的人身安全都沒有辦法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