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兒子應了一聲,出去打電話給下屬轉移壓力了。
雖然還沒求證,周建設已經信了大半,他現在完全拿老神仙當救命稻草:“怎麼會這樣,這世界上難道真的有鬼嗎?一定可以破解的吧?隻要您能救我一命……一千萬夠不夠?兩千萬?多少錢您隨便開!”
淩不渡搖了搖頭:“不是錢的事,周老板,您就不想問一問,這些內情我又是怎麼知道的嗎?”
周建設茫然地看著他。
淩不渡此時已經挪開椅子站起來了,他憐憫地看了周老板一眼:“因為這兩個案子我都親眼目睹過啊!尤其第二個案子,那些國外來的財主給錢可比周老板大方多了,我記得是五千萬美刀?可惜,人的命有時候真的很賤,幾十萬就能買斷,有的時候卻昂貴無比,當死神盯上你時,再多的錢,又算得了什麼呢?”
他說完,向著周老板欠了欠身,姿態優雅至極:“幫不上您非常抱歉,您請自求多福吧,不必遠送,告辭。”
周建設:“………………”
他差點兒給這老登氣出一口淤血來!
尤其這白毛老家夥往外一溜,旁邊那個相撲手一樣的胖和尚也緊隨其後,轟隆隆,轟隆隆,宛若一個肉山坦克,擋住了周家人欲對老神仙出手的阻攔,然後邁出病房後,啪!他反手把門甩上了,差點兒把周建設二兒子的鼻子給拍扁了。
與此同時,另外一間病房。
副院長段則宗傷勢明顯輕了不少,正坐在沙發上聽著周建設那邊傳來的動靜——雙方雖然撕破臉了,但周建設也不想想這裡是誰的地盤,他從住進來後的一舉一動,都明晃晃暴露在段則宗的眼中。
段則宗自問沒有周建設人脈廣,所以自救的同時,也在白嫖其他幾人,尤其是周建設的求援方案。
在他監聽周建設時,他老婆肖暖一直守在旁邊默默垂淚,同時給一兜子沙糖桔挨個兒剝皮,這麼會兒的功夫,已經攢出來一大碗了,全擺在段則宗手邊,方便他隨時取用。
“好了,彆哭了,我已經想到辦法了。”段則宗安慰她道。
“淨騙人!拿我當傻瓜糊弄!”肖暖抹把眼淚,但舊的剛抹走,新的又滾滾而下了,如何擦的乾淨?
段則宗苦笑一聲:“阿暖,你聽我說,這件事應該不是那麼簡單的,我本來準備實在不行就出國避一避,泰國那邊佛教興盛,還有一些兼修降頭術的大師,隻要舍得花錢,總能幫我把怪事解決了……”
可是剛才那位白毛老神仙的話,讓段則宗心都涼了半截。
周建設那邊還需要去打聽,段則宗不用,因為周俊才的事他剛好聽說過,甚至沒出這事的話,他都準備出席周俊才的葬禮的。
段則宗跟周俊才的大哥交叢甚密,今天之前,他隻知道周家小弟死了,還以為是出了車禍還是什麼暴病,怕好友傷心,也沒特意刨根問底。
如果真是老神仙說的那樣,幾個國外頂級富豪家都死人了,幾千萬美金砸出來,隻換來一個個客死他鄉……
我真能逃得掉嗎?
段則宗難得陷入了頹喪中,同時在心中瘋狂罵娘,天道有變,天道有變,這見鬼的天道是吃了耗子藥了嗎?誰特麼準你瞎胡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