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之前是誰牛氣轟轟地跟我說,自己頂級學霸,高考就是小case,跟著師父練功一點兒L影響都沒有?合著都是吹牛啊?”
吳星辰:“…………”
他吃虧就吃虧在年紀太小上了,天資再妖孽,少年的心弦剛剛開一小竅,那種青澀,那種無所適從,難得讓他進退失據了。
在他過往的人生中,沒有正常的家庭關係做
() 參照物,狗子其實是很不擅長處理感情方麵的問題的。
原著中,這家夥就從來沒交過女朋友,被讀者親切地稱呼為鐵血寡王,白長一張帥臉,多少女人向他示愛,換正常的都市後宮文,主角能把腰子都浪廢了。
偏偏這隻狗子,男女一視同仁,多美的女人照樣下得去狠手,彆人裝逼收妹,他卻跟個男版黑寡婦似的,見一個克一個……
師父說要他跟淩不渡一起學認穴,吳星辰隻感覺腦子嗡的一下,昨夜做的夢瞬間重現,於是幾乎是下意識地,他以高考為借口,要求往後拖延幾天。
如果可能,他其實想要的不是拖延,而是直接拒絕來著。
現在被淩不渡這混球點破,狗子臉都掛不住了。
他表麵淡定,唯有兩邊耳垂殷紅如血:“話雖如此,但誰還嫌考得太好呢?如果能拿個狀元回來,師父臉上也有光吧?”
石老神仙頷首微笑:“無論是不是狀元,你都是師父的驕傲。平常心,隻要發揮出你本來的水平就好,認穴位的事不必急,來,這塊牛上腦烤的火候正好,給你吃。”
淩不渡還是緊盯著狗子使勁兒L打量。
“不對,你肯定有問題。”
吳星辰惱羞成怒:“要不咱們也彆等高考完了,現在就打一場吧!”
淩不渡站起身來,哈哈大笑著在他腦袋上一頓亂揉:“你想得美,現在打,我能下去重手嗎?還有,彆想轉移話題,你肯定做了對不起我的事了,等我查出來,看我不把你屁股揍開花!”
吳星辰濃密的頭發被揉成了金毛獅王的造型,氣得哇哇大叫。
想反擊時,淩不渡已經撒丫子跑遠了。
“我吃飽了,殘局你倆收拾,小師弟你趕緊複習吧,撒由那拉,明天再見!”
吳星辰在後邊放狠話:“淩不渡!你給我等著!”
啪!
房門被摔上了。
出去後的淩不渡又附身到老神仙身上,問狗子:“你今天的確有些不對勁,要不跟師父說說?”
吳星辰死鴨子嘴硬:“彆聽淩不渡瞎說,我一點兒L問題都沒有!”
老神仙:“要不,你把左手伸過來,師父給你算一卦。”
吳星辰堅決不伸:“誰家好人天天沒事兒L就算命的,再說師父你不是一天就能算三卦嗎?還是彆浪費在我身上了。”
“三卦那是我懶,並不是我隻能算三卦。”
“哦,師父你嘗嘗這塊裡脊肉,又嫩又香。”
“唔……”
無奈被堵了嘴,淩不渡見狗子連師父都瞞著,隻好暫時作罷,解除附身,回自己家拿三個人販子出氣去了。
先去浴室洗乾淨一身烤肉味,吹乾頭發,在沙發上坐好,將係統沙盤在前麵的茶幾上徐徐展開。
苗春花與兒L子苗中良,徒弟崔若若三人剛剛在一家路邊的蒼蠅館子吃完晚飯,買單後出來,上了一輛顏色、款式都十分大眾的中型麵包車,苗中良當司機,
緩緩行駛在晚高峰略顯擁擠的城中路上。
“媽,咱不再多轉轉了?總不能出來一天,雞毛都沒撈著半根吧?這回去後我爸還不笑死我……”
“該,誰叫你沒事兒L就喜歡瞎吹牛,言多必失不知道嗎?你呀,早晚毀在這張嘴上!”
“我又不跟彆人白話,跟我自己老子,還不能多說幾句了?”
“跟你老子說當然沒什麼,他嘴嚴,這麼多年,從來沒在外邊漏過一絲口風……但你怎麼知道旁邊有沒有彆的耳朵?就算沒人,竊聽器呢,現在的科技一天一個樣,不小心點兒L,哪天給警察堵了,你死就死,彆把老娘也供出來。”
“嘖嘖,真無情啊,行,放心,我要拿天真被抓了,咬死了也不會供你倆出來的。”
“算了,再往六福莊那邊轉轉吧,那邊新開了個農貿市場,亂糟糟的,運氣好的話,也能撈到一兩條童子魚……”
“他媽的,都怪動物園裡那隻破鳥,要不這時候老子早回家睡大覺了,誰苦哈哈地加夜班啊!”
“沒事,改天拿上□□,把它射下來燉鳥湯,喝完什麼氣也解了。”
“嘿嘿嘿,我看行。”
麵包車朝著六福莊的方向加速駛去。
沙盤外,淩不渡開始給【無麵人魔偶】塑形。
這種感覺相當奇妙,他還以為捏臉會很複雜,但其實精神一探進去,就發現魔偶可以為使用者提供海量的自定義模板,具體到眼睛什麼形狀,數量有幾個,嘴巴什麼形狀,是長在臉上還是長在後腦勺,身高體重,什麼膚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