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昶鬆是一個精明的掌權者,同樣是一個花心的丈夫。他為成為家主而娶了另一個世家的小姐,同時也放不下心中的白月光,甚至還讓那個女人為自己生下了孩子。可惜的是,那個女人生下孩子之後就從高樓躍下撒手人寰。於此同時,私生子的存在也被符太太知曉。
符昶鬆知道自己的夫人有多麼厭惡和忌憚私生子,於是為了他與白月光的親生兒子能夠健康成長,他便為自己的兒子找了一個“替身”,那就是符意舟。與此同時,符昶鬆的親生子則被他在家族外安穩的秘密養大。
符家最不缺的就是錢,為了使夫人放心,符意舟並沒有接受上流社會的精英教育,就這樣被放養著長大。符家家主在金錢方麵從不吝嗇,久而久之他溺愛私生子的傳聞也傳遍了整個上層社會。而看到符意舟胸無點墨個性愈發古怪,確認他已經沒有競爭能力之後,符太太終於放下了心來。
符意舟是一個敏感的人,大家都說家主溺愛自己,但是他最清楚不過自己的存在究竟是為了什麼——雖然沒有向符意舟下死手,但表麵上看著溫柔優雅的符太太從小沒有少拿他出氣。
因為“溺愛”的傳聞,符意舟也成了這一輩中最大的一個活靶子。幾個與月前他臉上的那道疤,就是因此而來。
屬於原主的靈魂或者說數據早就已經和符意舟融合在了一起,聽到男人的聲音之後,一陣恨意自內心升起,無法平息。符意舟麵無表情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接著直接朝門口處走去。
因為劉海和時常低頭的緣故,就連符家家主都從來沒有仔細看清過自己這個“私生子”的長相。儘管他前陣子就已經知道符意舟臉上的傷疤愈合的消息,但在對方站起來的那一刻,看到他正臉的男人還是為此一震。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你要去哪!”符家家主厲聲嗬道,他話音落下後附近一小圈都安靜了下來。看到這邊的情況,一個穿著深紅色絲質長裙的女人走了過來,接著站在家主的身邊輕聲說道:“父親不要介意,小弟從小就這麼頑劣,您千萬不要再為他生氣了。”說話的是原主的姐姐,她的語氣雖然聽著溫柔,但是眼神中的鄙夷卻一點也沒見少。
符意舟沒有理會這個自己連名字都已忘記的姐姐的意思,但是看到男人那憤怒的眼神之後,他卻停下扭頭笑了笑說:“我的確不懂規矩,誰叫沒人教過我呢。”
“你!”男人正想生氣,不過還是在發作之前想起了今天的宴會主題以及自己的身份,“今天是老太太的生日,你最好安分一點。”
“哈哈哈哈哈。”沒想聽到這話之後符意舟反而笑得更誇張了,“這是你.媽的生日,關我什麼事?”明麵上符意舟這句話可以說無理至極,就連站在一邊裝作溫柔的姐姐都忍不住說道:“符意舟!那是你親奶奶,怎麼能這樣說話!符家待你不薄!”不過就在她說話的時候,一邊的符昶鬆的臉色卻忽然灰了下來。
剛才符意舟的話戳到了他的痛處——符意舟和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符家老太太的生日的確和符意舟一點關係都沒有。
當然符老爺是不會把這句話說出來的。
大庭廣眾之下,符意舟叫他下不來台,絕對是觸了男人的逆鱗。符昶鬆一臉嚴肅的將手中的酒杯放在一邊,接著咬咬牙說:“符意舟想清楚自己的身份,你的一切,金錢,甚至……生命都是符家,都是我給你的!不要再給我蹬鼻子上臉了!”
符意舟不屑的笑了一聲,“哦?所以呢,你要做什麼?把錢收回去,把我的命也收回去嗎?”符昶鬆的確給了原主很多錢,假作溺愛,但卻從沒有真正關心過他。符意舟想起了原主記憶中的一場場綁架、危機,還有符太太與手下人的虐待,接著異常諷刺的說出了這段話。
這下符先生徹底被激怒了,但是還沒等他發作,宴會廳這片安靜的角落便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有一隻手輕輕地搭在了正在氣頭上的符昶鬆的肩膀上,接著慢悠悠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竟然有人敢這樣拍家主的肩膀?符意舟上一世從沒有見過這麼大膽的人,於是被這位勇士的驚到的他不由向後看去。
來人穿著一件黑色的啞光西裝,胸前彆了一枚墨藍色的寶石胸針,就像是剛才從時裝周的t台上走下來的一樣。而順著視線向上看去,符意舟馬上便發現……這個膽大包天的敢直接拍正在氣頭上的符昶鬆肩膀的人竟然就是聶知雍……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上一世此時的聶知雍明明還在努力躲避著哥哥的追殺,以及韜光養晦啊!敢打斷正在氣頭上的符昶鬆,他這是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