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東胤眾臣連連催促。
陳平安把烏郎山的嘚瑟看在眼中,淡淡道“這個對子,我無須作對。”
烏郎山暗喜道“怎麼,你打算認輸?”
“非也。”
陳平安搖了搖頭“我隻加兩個字就能贏你。”
烏郎山眉頭一揚“哪兩個字?”
陳平安看向胤武帝。
胤武帝一揮手“筆墨伺候。”
立馬有小太監拿上筆墨紙硯過來。
陳平安龍走蛇遊,寫下一副對子“君恩深似海矣,臣節重如山乎?”
雖然隻加了兩個字,卻讓原本的對聯意思大變,也是含沙射影,坐實了烏郎山的叛國行徑。
胤武帝的君恩已然深似海,卻不見烏郎山臣節重如山!
“好!”
胤武帝看到這副對子,當即撫掌大笑“對得好!”
“厲害啊!”
“這對絕了!”
“對得太妙了。”
“……”
東胤眾臣也感歎不已,被陳平安的文采折服,也哄笑烏郎山不知天高地厚、自取其辱。
“你……”
“噗——”
烏郎山指著陳平安,氣得吐血三升而亡。
南齊使團的眾人也都陰沉著臉。
尤其是陳青玉,像是被雞脖子給卡住了脖子一樣。
烏郎山一代大家,在南齊對對子沒有對手,卻在東胤王朝被一個小太監給對死了……
丟人!
太特麼丟人了!
“你們還愣著乾啥,快把他掛上去啊!”陳平安招呼大殿四周的侍衛們。
陳青玉頓時大怒不止“小太監,你彆欺人太甚!”
“烏郎山都已經死了,你還要在大殿上辱屍不成?”
“放肆。”
高高在上的胤武帝當即一聲冷哼“自掛白綾是烏郎山自己提出來的條件,怎麼就成了我大胤欺人太甚?”
陳青玉一時語塞。
坑是烏郎山挖的,那就隻能用烏郎山的屍體來填了。
“掛上去。”
“是!”
侍衛們立馬把烏郎山的屍體掛在白綾上。
陳平安又看向南齊使團“這老王八已經死了,你們要是認輸可以趁早了。”
“要是你們還想繼續,就趕緊來下一位。”
這時,一個須發皆白的儒裝老者從南齊使團的隊伍中站了出來“老朽墨文青,得南齊文人雅士贈送外號‘南齊詩聖’,前來討教作詩。”
“沒問題。”
陳平安瞥了墨文青一眼,淡淡道“不過,我看你一把年紀了,不想讓你遭罪橫死在大殿上,就讓你三分。”
“我隻做一首詩。”
“你們南齊使團一起上,隻要能做出更好的詩,就算我輸。”
聽得陳平安的話,墨文青頓時眉目大動“豎子狂妄!”
陳平安譏笑不已“老賊,既然你號稱詩聖,那就等我做詩結束,用你的詩來說話,而不是學那老狗狺狺狂吠。”
這一罵直接把墨文青從詩聖罵成了亂叫的老狗,氣得墨文青臉都綠了。
“好,好,好。”
“老朽倒要看看,你這小太監能做出什麼詩來!”
陳平安聳了聳肩,不鹹不淡地說道“你們南齊遠道而來,彆說我欺負你,題目讓你們來出。”
墨文青冷哼道“我輩文人,當有匡扶宇宙之誌,胸懷天下之心,就以‘登高望遠’為題,以詩言誌。”
“就以盞茶時間為限,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