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娘!爹從墳裡爬出來了!(2 / 2)

“我看就是秦兄弟,這身量都一樣,都能從地裡爬出來了,少點疤也正常。”抬擔架的村民。

“這人瘦一些!而且五官長得都不一樣!”柳如思懷疑這些人的眼神是不是都有問題。

“那些江湖人不是還有什麼易容術嘛,地府出來的換張臉肯定簡單,要從地府出來肯定吃了好多苦!不瘦才怪嘞!”

柳如思直接無語,自行豐富故事情節是吧!

“你們看這一身傷,是爬了刀山火海回來的吧?!”

“是啊,秦兄弟肯定是舍不得你們母子兩,才拚了命從地府出來的!”

一路聽著村民天方夜譚般的說辭,柳如思的神色也慢慢的不再淡然,雖然很可笑,可是…

將傷員放在秦家堂屋的竹床上,柳如思用涼開水仔細的洗了手,拿出許多小罐裝的高度數酒,先給自己的手消毒,開始給傷員清創。

這是她自己用低度數的酒蒸餾的,度數她估計在70度以上,沒有儀器檢測具體多少度她就不知道了,至於老酒鬼聞香知度數的技能她沒有,她從不喝酒。

早在八年前她嫁給秦烈之後,她就一直在嘗試做醫用酒精,不過以前都是掖著藏著,隻秦烈偶爾打獵受傷時給他用。她做出高度酒的目的是為了醫療,可不想流傳出去弄出一些酒精中毒的酒鬼。

後來村裡受傷的都來找她,為了治傷她也不那麼小心了,隻是對外她稱之為消毒水,並強調不能入口。

用煮製烘乾過的棉球蘸取高度酒,在傷口上擦拭。

“嘶啊…”

竹床上的傷員彈了一下,痛呼出聲,想來是被疼痛激醒了。

柳如思停下動作,交待道:“是會很痛的,但傷口不消毒的話,感染風險更大,嚴重的話會致命。我這裡有一些麻沸散,但麻醉效果也不是很好,要用嗎?”

“沒事…我能忍住。”傷員聲音沙啞,但語氣很肯定。

柳如思也不多問,接著開始消毒,而接下來的消毒,傷員硬是忍住了一聲不吭。

消毒完就是縫合,這項技術柳如思覺得自己已經練到執業醫師該有的水平了。

在學校的時候縫豬皮她就縫得很勤快,最近幾年給人縫傷口也縫了不少,不過礙於工具材料限製,她的縫合結實有餘美觀不足,縫出來蜈蚣疤是免不了的。

最後是大腿上的箭,中箭的位置是大腿外側靠近臀部的地方。

柳如思拿起剪刀要把傷口處的衣物剪開,這時在旁邊給她擦汗的彩雲突然就放下東西一溜煙的跑了。

柳如思愣了愣,她是已經沉浸在醫療工作中完全沒有考慮到這些。

之前搬傷員的黃大石和幾個村民都在旁邊默默圍觀,見她遲疑就寬慰道:“這是秦烈嘛,你自家男人有什麼不能看的!”

柳如思嘴角抿了抿,她還不確定…罷了,不管是不是秦烈,她都是該動手治療的。醫生眼裡是沒有性彆的,雖然她隻是個醫學生,但也該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被這個世界同化得太多了。

剪開布料,就看見令人牙酸的傷口,還有白花花的大腿,和半個飽滿的屁股蛋子。

一邊給斷箭四周的皮膚消毒,她仔細回憶了一遍這個部位的重要血管和神經的走向,柳如思小心翼翼的開始下刀擴開傷口。

竹床上的人一直是清醒的,此時依然一聲不吭,但柳如思剛劃開一點皮膚就感覺到他渾身的肌肉都繃得像石頭一樣硬。

肌肉繃緊的時候是不好下刀的,但也沒有局部麻醉可用,柳如思又問他:“要不要用麻沸散?或者…能不能肌肉放鬆一些。”

她知道這實在強人所難,疼痛之下,身體會不自覺的繃緊肌肉防禦傷害,用小刀割肉還要放鬆,那得是什麼神人才能做到的。

“我試試。”竹床上的人深吸了幾口氣,隨即將四肢和全身的力氣都放開,肌肉暫時都放鬆了。

柳如思又一次下刀,剛割開一寸,他的腿部肌肉又崩得緊緊的,柳如思一邊用紗布按壓止血,一邊用手指安撫旁邊的皮膚,嘴裡輕聲念著:“放鬆…放鬆…”

等他再一次放鬆下來,柳如思立刻又下刀,如此周而複始。

終於,趕在黃昏前,柳如思取出了箭頭,好在中箭不是太深,位置也離可怕的坐骨神經還有一點距離。

這種小而深的傷口最怕的是破傷風,沒有破傷風針可打的情況下,柳如思隻能選擇儘量使傷口暴露在空氣中,大概一刻鐘後,她才把傷口縫上。

此時天色已經昏黃,旁邊看得呲牙咧嘴卻不肯走的黃大石和村民們好像看完一場精彩大戲,長籲了一口氣黃大石開口:“大家晚飯都沒吃,要不去我家吃?”

“不了不了,家裡婆娘飯做好了,我就等著看完再回家吃呢!”

“這血糊糊的看完你也吃得下去?”

“嘿,你還真彆說,我現在就餓得慌呢!”

“先等等呀!幫我把傷員扶到房間去,我可扶不動。”柳如思成功完成手術也心情舒暢,動作迅速的撒上金創藥——這個藥還是有效果的,最後把傷口都用紗布包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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