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我都累,好好歇息。”
他要是真把話說出口了,那她今晚就沒機會了。
向晚的手依然覆在他的唇上,若剛才隻是情急之下的對策,這麼一捂,捂久了,倒生出了幾分曖昧的意思。
“夫君。”仗著原主沈慈的好嗓音,向晚柔柔地喊了高沉一句,她緩緩地收回捂住高沉的手,眸光柔情似水,搶著高沉之前,說道:“洞房花燭夜……你我可不能浪費。夫君,我想多了解了解你。”
喜房裡紅燭燭火搖曳生輝,月光借著窗口,在喜房內灑落了一地。
向晚非常主動地牽上了高沉的手,她力氣不大,拖著高沉有點費力,好不容易把他拉到放置交杯酒的桌子旁,指了指桌上的合巹,“你我已成夫妻,這交杯酒,是一定要喝的。”
高沉被動地被她拉了過去,被動地站在她的麵前,他站在原地,他的手裡還抓著她的紅蓋頭。
他抓著紅蓋頭,一臉無動於衷,就一動不動地站著,他的眼皮低垂,長長的睫毛遮蓋住了眼中的神色。
向晚看不出他的情緒,他還在想著唐衣衣嗎?他會和她喝交杯酒嗎?還是,他會拂了她的麵子,什麼也不乾,對她進行冷暴力處理?
她不知道他會怎麼做,但下一步,高沉回應了她,燭火幽幽的喜房裡,他的一聲低沉的“嗯”格外明顯。
高沉利落地拿起用紅色絲帶係了一半的一隻酒杯,向晚連忙拿起另一隻酒杯,男子略壯的手臂挽向女子瘦弱的手臂,兩人手臂交纏,同時喝下了交杯酒。
“如此,可夠了?”高沉放下合巹,“今日你我都累了,好好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