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太後娘娘恩典。”唐衣衣滿臉感激,卻沒有立即離開,她在眾目暌暌之下,驀地看向向晚,自顧自地說道:“妾身見到這位夫人時,心中十分歡喜,想來是與這位夫人有些緣分,夫人,可否與我一同前去,助我換去這身衣裳?”
“小姐……”春色靠在向晚耳邊,剛想說些什麼,向晚腦袋一偏,避開了春色的靠近。
向晚知道,她躲不開,她是非去不可了。
於是她點了頭,緩緩起身,對著高座上的姬褚風和沈太後行了一禮,然後走到唐衣衣身側,唇角一勾,說道:“受蘭嬪娘娘賞識,是民婦之福。”
沈太後麵上顏色淡淡,讓人難以看出她的喜惡,沒人知道,她對唐衣衣的厭惡,更添一分。她擺了擺手,道:“去吧去吧。”
心裡卻暗罵:恃寵而驕的賤人,淨在她的生辰宴上搞些夭蛾子。
唐衣衣福了福身,拉起向晚的手,朝她展露了一個甜蜜的笑顏,拉著向晚走出禦清殿。她的動作,讓人真信了唐衣衣確實和沈慈有緣,初次見麵手就拉上了,親姐妹之間也不過如此。
事實呢?
一走出禦清殿,唐衣衣就鬆開了拉著向晚的手,她的臉上仍然帶著笑容,隻不過笑容裡的熱情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疏離。
她看著向晚,十分客氣地說道:“蘭月軒離禦清殿有些許路程,勞累沈小姐了。”
這臉,變得忒快啊……
向晚歎為觀止,心中暗道:“戲精。”
大白難得出聲評價一個人。
唐衣衣的再次變臉印證了向晚之前對她的惡意揣測,但她依然裝作沒看出來的樣子,笑吟吟地點頭:“無妨,都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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