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沉的軍帳外頭一個人都沒有,想來張成還在裡頭說著話。向晚走到軍帳帳口,正好聽到裡頭傳來了張成一人的說笑聲。
她緩步踱了進去。
軍帳裡,張成站著,高沉不再是躺著的姿勢了,他倚著長枕頭,麵色淡淡聽著張成講話。
向晚一走進軍帳,他的眼神,立刻移到了她的身上。
“你來了。”他的眸光和嗓音,都是向晚從未體驗過的溫柔。他的話語,越過了張成的說說笑笑,直達她的心裡。
向晚的心,怦然一動。
她端著菜粥,走到床邊,把盛著菜粥的盤子,放在了先前藥碗放著的位置上。
那藥碗呢?——被張成自覺地端著了。
情愫在向晚與高沉之間暗流湧動,連向來遲鈍的張成也聞到了幾分不尋常的味道,他一手端著藥碗,一手摸著腦袋,說道:“夫人來了,那張成我就走了!將軍,好生養傷!”
語音剛落,人已消失不見。
“跑的倒是挺快。”燭光下,向晚給高沉掖了掖被角,然後,狀似不經意地,抬起手,摸了摸高沉的臉龐。
“不涼了。”指尖的溫度,不再是先前的冰涼,幾分雀躍,從指尖,抵至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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