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艱難地抬起手掌，沾了血的手指在他臉上輕輕地碰了碰，她的手剛要碰到他的嘴唇時，卻無力地垂了下去。
淩以北醒來第一眼見到的就是令他差點魂飛魄散的一幕：女孩殘留著餘溫的身體壓在他的身上，她被刀子捅到的地方的血液不要錢似的湧到了他的身上，浸濕了他半身的衣服。
她以往那雙神采飛揚的鳳眼此時緊緊閉著，明明他和她的身體隔得這麼近，比以往的每時每刻近了很多很多，可他卻聽不到她的心跳、感受不到她的呼吸、感覺不到她的生命跡象了……
淩以北小心翼翼地把向晚抱入懷中，他清晰地感覺到了她體溫的正在急劇下降。
他先是茫然了三四秒，然後發了瘋似地吼道：“你們快來救她啊！我求你們救救她！她快死了！她快死了！”
一些警察在製服小混混，而剩下的三個警察其中一個去叫了救護車，另外兩個走到淩以北身邊，用手指探了探向晚的呼吸和心跳，麵色難看地對淩以北說道：“她已經死了。”
淩以北緊緊地把屍體摟進懷裡，他冷冷地看著麵前兩個警察，瘋了一樣地重複著一句話：“她沒有死！”
兩個警察相視一眼，他們知道淩以北的精神狀態怕是不大好，他們不敢再說什麼，生怕刺激到淩以北。
救護車到了小倉庫附近，醫護人員把屍體和淩以北分彆送到兩個擔架上，並同意把他們安置在同一輛救護車裡，淩以北才消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