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守啊,你養了個好義女啊!”李禦史也是前朝留下來的臣子,他喝得麵頰紅紅,滿眼閃著羨慕的光彩,對君自守說道:“你有這義女,晚年都不用愁了!”
李禦史一口一個“義女”,君自守聽的一頭霧水,他怎麼不知道自己有義女了?這個“義女”又做了什麼事?
“什麼義女?”君自守疑惑道,但他預感,他不會想知道真相。
“怎麼?”喝醉酒的李禦史還保留著幾分清醒,他將信將疑地道:“自守,你不知道那事兒麼?新帝新娶,新後不是你老君的義女,哦……”李禦史打了個酒嗝,他又灌下一杯烈酒,“新後叫……叫君清晚!”
不知真相的李禦史還打趣著君自守,他酒勁有些上頭,手指顫顫,指著君自守道:“你說你,呃,你咋給倆千金取了這兩個名字,君清婉,君清晚……”
李禦史酒喝得有些多,竟讀不出兩名字有什麼不對勁,他笑著揶揄君自守:“你老君武將歸武將,怎麼這麼隨便起……起名字……”
李禦史又灌了一杯酒,然後……
“嘭!”
他趴下了。
看著爛醉如泥的李禦史,君自守的臉色又青又白,雙唇哆嗦,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放在酒桌上的手緊緊握成拳頭,古板的嘴角抿成一條線。
他君自守這一輩子隻有一個女兒,親女兒,就叫君清婉!
君自守怎麼可能猜不到,所謂君清晚,就是君清婉。
聯想之前女兒兩次將他請去宮裡,君自守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老了。
可是他並不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