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假笑呢?
君自守拿起放在他麵前已經盛好酒的酒杯,向向晚敬酒:“女兒,爹真高興……真高興……”
一口一個高興,眼裡的苦色將近溢出。
而且,於情於理,沒有爹給女兒敬酒的道理。
君自守……逼她回敬酒麼?
向晚在君自守假裝高興的目光下,也拿起了她麵前的酒杯。
酒杯裡已經盛滿酒了,她拿得不穩,還灑出來了不少。
向晚低眸,看著酒杯裡清得能看見杯底的酒,心裡隱約浮起一個猜測,可是她不肯定。
“這酒應該由我敬您!”她拿著酒杯,作勢要敬君自守,她微微抬眸,便捕捉到了君自守眸中一閃而過的痛楚。
向晚的心漸漸沉了下去。
她的猜測是對的。
……這杯酒,有毒。
她把酒放回了桌上,唇角勾了一抹淺淡的笑,鳳眸涼薄地望向君自守,向晚問道:“爹,女兒突然不想喝這酒了。”
君自守捧酒的手微微一顫,他牢牢握緊了酒杯,然後,將那酒一飲而儘:“爹先敬你。”
向晚心中涼意無限,她的手指劃著酒杯的杯身,眼睛死死盯著君自守,不肯放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
君自守神色如常,他放下酒杯,在向晚審視的目光下,夾了幾根青菜,就著白飯吃了下去。
似是在掩飾自己的驚慌失措。
“爹……”
鳳眸迷茫了一瞬,向晚神色未定地握住酒杯,仰頭,將酒飲下,不過片刻的事。
君自守眼睜睜地看著向晚飲下那杯毒酒,內心在感到劇烈的痛苦之後,他又感覺自己的精神歸於平靜。
喝了就好。
喝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