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已經毫無理智可言，瘋狂的大吼道：“那又如何？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隻要能確保我的安全，他人死活與我何乾。”
“若不是我，你們連三裡路都撐不過，哪還有命在此質問我，你們應該謝我讓你們活了下來才對。”
幾人被懟的啞口無言，他們確實無法責怪莫言。
但眼睜睜看著那麼多師兄弟，痛苦的死在自己眼前，幾人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啊。
“放肆。”
一聲怒喝響起，強大的劍意瞬間籠罩幾人。
莫言也在此時清醒，一臉恐慌的看向劍意傳來的方向。
隻見白羽正一臉冰冷的看著莫言，劍意中儘是殺氣。
豆大的汗珠不斷從臉上滑落，莫言此時已經嚇的雙腿發軟。
完了完了，怎麼在他們麵前把這種事情說出來了，這下死定了，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發生這種事情，莫說是白羽，烈陽宗哪個弟子都可以直接斬殺莫言。
就算事後被宗門知曉，也隻會是獎賞，絕不會處罰。
殘害同門，而且還是兩百多人。
無論什麼理由，都不可饒恕。
眾人看到這一幕，開始竊竊私語的討論起來。
“這個莫言怎麼如此殘忍，連同門師兄弟都不放過。”
“這要是在我們千山宗，早就被青蘿師姐大卸八塊了，怎麼可能活到現在。”
“就這種人，還想針對顧炎小兄弟，他怎麼配的？”
“那幾個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牆頭草而已，辱罵顧炎師弟的時候，也挺賣力。”
...
眾人完全將矛頭指向莫言等人，與一天前的情況完全調轉。
這些人早就看不慣莫言的作為。
顧炎不過好心提醒，就算不信，也不該言語辱罵抹黑。
現在好了，知道顧炎所說都是真的，損失慘重，開始狗咬狗。
真是可笑。
莫言咬緊牙關，敢怒不敢言，心中正在瘋狂思索活命的辦法。
以白羽的冷冽剛直的性子，定會出手。
莫靈兒一臉焦急，看看莫言，有看看白羽，最後普通一聲跪在地上求道：“白羽師兄，哥哥都是為了救我才出此下策，要殺就殺我吧，不要殺我哥，一切罪責我願一力承擔。”
說罷，用力的磕了下去，求白羽放過莫言。
莫言也在此時清醒，一副慷慨赴死的樣子，俯身去拉莫靈兒。
悲憤道：“妹妹，你不用求這些人，隻要你能活著出去，哥就算是死，也不後悔。”
“哼哼。”
青蘿掩嘴輕笑一聲後道：“真是兄妹情深啊，可你害死兩百多同門師兄弟是事實啊，無論什麼理由，都是死路一條，既然你們這麼想死，就一起好了，反正一條命本來就不夠賠的。”
聽到這話，眾人都十分讚同。
在場除了幾個十幾二十歲的小家夥外，哪個不是活了上百年的，這點小把戲，實在不夠看的。
莫言緊要這牙，但還是接著說道：“難道殺我一個還不夠嗎？為什麼還要為難靈兒，顧炎，靈兒是你的親妹妹，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嗎？”
莫言直接將這個難題拋給顧炎，無論如何，顧炎都不可能見死不救。
而隻要莫靈兒不死，自己也不會死。
相較於莫言的小心思，眾人更感興趣的是顧炎和莫靈兒的關係。
隻不過顧炎在場，眾人也不好議論。
“夠了。”
白羽冷著一張臉嗬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