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你管我(2 / 2)

麵對他的追問,石野逃避般走到車站另一頭,厭煩地嚷:“我吃都吃了,出去玩兒一塊吃頓飯不很正常嗎!”

江池騁摩挲了下空落落的手,抿了抿唇,插進褲兜裡,單憑他這反應,他都能猜出來不下五個人,音樂節估計也是個幌子,石野在跟他撒謊。

江池騁掏出根煙來點上,深吸一口,吐出,壓下心裡像氣球般膨脹的煩躁。

不能著急,要一隻翱翔的鳥兒主動套上枷鎖,是需要過程的。

“他們笑話你什麼?”江池騁問。

似是沒料到他這麼平靜,石野也漸漸平和下來:“他們說我屋裡人管得真嚴,還說我‘妻管嚴’。”

“你覺得‘妻管嚴’是個丟人的詞嗎?”

“我沒覺得這個詞丟人,可你又不是我‘屋裡人’,我在外麵多待十分鐘你都要催,你不覺得自己很奇怪嗎?”

“所以你不滿意的是我定的時間,還是我管你?”

石野低著頭拽拉鏈,糾結了一會,悶悶說:“你管我。”

江池騁盯著車站牌上顯示即將到站的小車,抽著煙,沉默了許久,說:“小野哥,我可以提前告訴你,我姐是個占有欲很強的人,現在我管你的程度,不足她的十分之一,我隻是讓你八點半之前回家,她可能要求你下訓後就回家,我隻是催你兩句,她可能一生氣就拉黑,還有你瞞著她跟彆人吃飯這件事,她接受不了任何程度的欺瞞,或許會因此跟你分手。”

“……”

石野愣愣地聽著,拉拉鏈的動作都停住。

江池騁抬頭,看向道路旁姍姍來遲的61路公交車,走到垃圾桶旁邊把煙掐滅,說:“你如果連現在這些都接受不了,我勸你還是算了吧,你肯定受不了她的。”

叮咚一聲,公交車停下,打開車門,石野先上了車,近九點的公交車空蕩蕩的,石野坐在最常坐的後麵第二排靠窗的位置,江池騁後上車,這回卻沒和他坐在一起,坐在了左側靠窗的位置。

江池騁一直到睡覺都沒再跟他說話。

石野給小麥發的消息也沒有回應,打電話也沒接,他守著手機一直到十二點多,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半夜裡,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在沉寂的黑夜裡格外刺耳,石野這一覺睡得淺,幾乎剛響一聲,就被驚醒了。

他眯著眼摸過手機,現在是半夜三點,是小麥打來的電話。

石野看到頭像心裡一哆嗦,想都沒想就接通了電話。

“小麥?”

聽筒那邊沒有說話,石野不確定又喊了一聲,才聽到裡麵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聲,還有一道粘膩的壓抑的輕喘。

她用濕漉漉的聲音輕喚:“小野哥。”

寂靜的夜裡,她的聲音格外清晰,清晰到他能聽到尾音不受控製的顫抖。

石野喉結上下滾了滾:“小麥,你正在發情期內是嗎?”

“嗯……”

石野聽到裡麵的水聲:“你在做什麼,小麥?”

“我不知道…小野哥,我好想你,想讓你親親我,我很難受,我覺得…我快要死了。”

她聲音比上次聽到的還要軟,夾著啜泣的哭腔,聽得石野渾身都僵硬起來。

“小麥,你有經驗的,你可以安撫好自己的,彆害怕,不會死的。”

小麥還是低低地嗚咽:“小野哥,你陪著我,好不好?”

石野愣了一瞬,沒反應過來這個“陪”是怎麼陪,僅這一瞬的空當,就聽到小麥痛呼了一聲。

石野心提到嗓子眼兒:“怎麼了?”

“我,我弄疼自己了……”

小麥又嗚咽起來,如同受傷的小獸,無助極了:“怎麼辦…小野哥,我好疼。”

石野無比慶幸昨晚做足了功課,omega發情期需要安撫生殖腔,可體內的器官又敏感又脆弱,沒有信息素的安撫,很容易受傷。

他努力保持鎮定:“你慢慢拿出來,看看流血沒有?”

“沒,沒有。”

“有沒有醫用凝膠?”

“有。”

“換一個小尺寸的,多擠一些醫用凝膠在上麵,慢慢的,不要著急,深呼吸。”

他聽著對麵的聲音慢慢的,從緊張害怕,到適應放鬆,再到最後的繃緊,最終疏解歸於平靜,石野不知覺已經出了滿身的汗,掌心滑地快要握不住手機。

許是發情期沒有安全感,小麥嗓音有些乾澀,她喘息很粗:“小野哥,你會離開我嗎?”

“不會。”

“永遠不會嗎?”

“永遠不會。”

石野答得毫不猶豫。

他今天確實有一點被江池騁的話嚇到,電話也拖到很晚才打。

可當他發現打不通電話,也收不到她消息時,他腦子就亂了套,什麼占有欲什麼妻管嚴全拋到九霄雲外,他隻想要她回個話。

電話接通後,她那聲“小野哥”叫出來時,他腦子就徹底淪陷了,他一瞬間就想通了,他願意包容她的任何脾氣和要求,隻要她能開心。

聽到那邊漸漸平穩的喘息,石野爬起來,把緊閉的窗戶打開,深夜的冷風一下子吹在臉上,消散了不少燥熱。

石野手肘撐在窗台上,問:“這次情潮熱之前沒有打抑製劑嗎?”

“不小心摔了。”

“我買一些送到你家門口,讓保姆給你拿進去好嗎?”

他不是故意要打聽她住址,隻是她一旦發起情潮熱就不回消息,實在是太叫人擔心,有抑製劑至少會好過一些。

他聽到話筒裡沙沙的聲響,緊接著聽到她湊近的,黏糊糊的,帶著壓抑喘息的聲音:“我不想要抑製劑,我想要你,小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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