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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姆。

在霓虹的組織,似乎並不知道朗姆也在這裡。

他曾經以為這隻是因為琴酒無法調動朗姆而已,有些小任務也不用他這麼個大人物出手。

但和雪莉有關的事可不是什麼小任務。

朗姆絕對知道組織所擁有的八個研究所都在研究什麼,APTX-4869更是涉及組織存在至今最深的秘密。

在他把波本拖在身邊的情況下,就近原則的朗姆應該會直接接手這個任務啊。

為什麼會聯係到遠在阿美莉卡的貝爾摩德?

連那位都不知道朗姆的行蹤?

星見淺行隱約察覺到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但他的推理能力實在是太弱,或許將這件事說給他的朋友們聽會更好。

他們中最擅長推理的自然還是透,這件事和他說也剛好,畢竟他身上也有一個朗姆給出的臥底任務。

想到這裡,星見淺行拿起電話,撥通了通訊錄中的一個號碼。

……

安室透放下電話,歎了口氣。

貝爾摩德發了條消息過來,大概意思就是她明天到霓虹,晚上一起吃個飯。

她為什麼來,安室透也大約能猜到,正是因為如此,他才頭疼。

看著夏樹強留宮野明美在咖啡店工作的樣子,他就知道雪莉必然是被夏樹藏起來了。

如果貝爾摩德來的時候發現了這件事,他們會不會打起來?

雖然雙方都不是會當場動手那種類型的人,但光是想到雙方翻臉的場麵,安室透還是有些無奈。

更讓他無奈的是,他們進入白金公寓,確實站在熟悉的門前時,他身邊的這個星見千尋才突然開口。

“啊!我沒有鑰匙……”

他看起來很沮喪。

安室透漫不經心的想著,並且在對方“要不要找人過來”的碎碎念中掏出備用鑰匙。

萩原研二看著麵前的門被打開,懵了。

“等等,原來你有備用鑰匙啊?”

安室透一頓,忍不住眯起眼。

“原來?”

不知道是不是他過於敏感。

這位星見千尋對他的態度也非常熟稔,甚至隱約有些隨意。

他們今天是第一次見麵吧?

就算是一見如故也不至於……

看著對方在玄關脫鞋的背影,他下意識想說些什麼。

下一秒,他瞳孔瞳孔收縮,猛的捏緊雙拳。

他看到了。

第066章 第 66 章

安室透曾經有一群很好、很好的朋友。

他們陪伴在他的身邊, 安慰他、鼓勵他,最終成就了他。

甚至可以說,沒有他們, 就沒有現如今的安室透。

但他們一個個離去,最終隻剩下他和夏樹兩個人。

……原本應該是這樣才對。

安室透緊盯著星見千尋的手。

在星見千尋脫下鞋後, 這隻手很隨意的壓了壓鞋麵,想要撫平鞋麵上的壓痕,又將係好的鞋帶壓到鞋舌下妥帖藏好。

“這樣第二天早上起來, 就可以迅速的穿好鞋,並且顯得精明乾練。”

記憶中的長發青年振振有詞,還對他們的打趣不屑一顧。

“這可是最受女生歡迎的男生係鞋帶方法,你們這些沒談過戀愛的雛鳥是不會懂的!”

是不是最受歡迎, 大家都不知道。

但至少, 萩原研二係鞋帶的方式確實彆具一格,安室透對此記憶深刻。

在他這麼多年的觀察中,並沒有其他人和萩原研二有同樣的手法。

本以為絕對不會再度看到的動作,突然就這麼展現在自己麵前, 安室透腦海中一片空白。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 他發現自己已經不受控製的抓住對方的手。

“嗯?”萩原研二完全沒意識到不對勁,反而笑嘻嘻的說, “安室君,雖然你挺帥的,但我還不想改變性取向哦?”

安室透一愣。

“喏, ”他示意他的朋友看看他們現在的動作,“事先說好, 就算你對我有意思,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的。”

就算知道對方是轉移話題, 想要緩解這個尷尬的場麵,安室透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彆開玩笑,”他說,“我有自己喜歡的人。”

“哦?”萩原研二眨眨眼,“是誰?是誰?”

安室透的腦袋上緩緩升起一個問號。

“仲亮君沒告訴你?”

萩原研二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景光:“沒有啊。”

“哦,”安室透點頭,非常自然的表示,“那算了,不重要。”

“彆這樣,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

輕鬆的拌嘴過程中,安室透已經暗自皺緊了眉頭。

剛剛隻是自己的錯覺?

不。

不可能。

他跟在對方身後走進公寓時,暗自下定了決心。

哪怕這些星見是自己人,他也要調查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回到主臥洗漱的時候,安室透的手機震動了。

讓他驚訝的是,來電顯示是“GIN”。

雖然訝異,但在接電話的時候,他還是習慣性用波本的口吻說話:“有什麼事?”

“朗姆什麼時候來的?”琴酒的聲音聽起來像是要殺人了。

“……哈?”

“朗姆是什麼時候到的霓虹?!”

聽著電話那頭琴酒的怒吼,安室透愣了愣,不著痕跡皺眉。

“你在說什麼?”

“彆說你不知道,”琴酒冷聲道,“可真有意思啊,歐洲的負責人們不管自己的領地,一個個跑到我這小地方來折騰,都不拿我當回事,可真是好樣的啊。”

嗯,聽得出來,琴酒都要氣瘋了。

原本在前十序列中,他就是地盤最小的那個,以星見淺行為首的混蛋們還各個都跑來撒野!

安室透輕咳一聲:“我知道你的心情不好,我也確實不知道朗姆什麼時候來的……不過你或許想知道在哪能找到他?”

琴酒好不容易平穩下去的氣息又開始不穩了:“說。”

應付完琴酒,安室透看看手機,忍不住打了個電話。

電話立刻接通了,那邊的人似乎一直在等他,不等他反應過來,就直接打招呼。

“喲,剛剛電話打不通,是琴酒?”

安室透哭笑不得:“是你告訴他朗姆在霓虹的?”

“當然是我,”星見淺行理直氣壯的回答,“這老小子想光看戲不出力,我可不會給他享受的機會。”

安室透挑眉:“你有把握拖他下水?”

“當然,”星見淺行輕笑著回答,“畢竟我們南歐可沒有核[·]潛艇……我是說,遠程物理打擊技術。”

安室透:“……你真當我聾了?”

“抱歉抱歉,”星見淺行輕笑著喝酒,“反正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朗姆雖然強勢,但琴酒偏偏不怕他。”

“至於理由?

“霓虹再怎麼孱弱,那也是琴酒的地盤。而且仔細想想,南歐也不是他的地盤呢。

“再加上這次乾脆是瞞著最上麵那位行動的……他的退路,可沒有看起來多。”

南歐真正的負責人馬德拉如是說。

“我們什麼都不用做,看著他們這些人鬥來鬥去就行?”安室透問。

不知道為什麼,他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勁。

“當然,”星見淺行回答,“朗姆可是好不容易被琴酒抓住把柄,抓住這樣的機會,他搞不好會掀起序列戰呢。”

組織中的代號成員全部擁有自己的排名。

這個排名參考了資曆、能力、對組織的貢獻程度和重要程度等內容。

依靠排名由高到低,獲得的地盤、資源和下屬們的優秀程度也是降序排列。

這個排名中,打鬥能力並不是第一要素。

……要不然星見淺行的排名也不會高達No.7。

當然,這個排名也不是一成不變的。

下位者完全可以向更高序列的成員挑戰,並獲得對方的序列。

他在南歐那會兒正是對朗姆掀起序列戰。

沒贏,但也沒輸。

否則如今的No.2就是他了。

“你有把握?”安室透聽著電話那頭的蟬鳴聲,一邊問著,一邊走向玄關穿外套。

“當然。”星見淺行對此毫無所覺,“現在可是朗姆最為失勢的時候,就連那位都不會特意保他的,除非那位要放棄整個霓虹分區。”

安室透關上門,輕輕反鎖,隨後開始跑起來。

“聽你這麼說,霓虹分區有什麼重要的嗎?”

星見淺行回答:“根據我的調查……霓虹應該正是那位boss的家鄉呢。”

“原來這就是你回來的原因?”安室透有些氣喘。

但他的動作無比迅速,剛出電梯就開始狂奔。

“也不算是主要原因吧……等等,你為什麼在跑?”星見淺行終於察覺出不對。

電話裡的透子哥冷笑一聲。

第067章 第 67 章

星見淺行那個所謂預知未來的能力是有弱點的。

這能力更像是能知道有誰針對他、談論他、尋找他的雷達, 一旦有人產生關於他的對話和目標,星見淺行就能知道那個人的短期動向。

作為他的幼馴染,安室透對此一清二楚。

因此, 哪怕能猜到對方目前正在芝公園的某個地方,他的腦海中也不會產生“去找他”的想法。

他們之間的你追我逃也不是第一次了。

但仔細回想過去, 隻有一次他短暫但確切的抓住了夏樹。

那是在漆黑的咖啡店裡,他剛見證了一個罪惡的靈魂用絕望的刀結束自己的生命。

心情激蕩之下,他回到波洛咖啡店。

他本不想打擾自己的小夥伴的, 在聽說他在酒吧據點喝酒的時候,安室透才進去。

……可偏偏,他和夏樹碰上麵了。

他注意到,自己看到對方, 腦海中產生驚詫情緒的時候, 外麵的小夥伴手頓了頓。

一個再明顯不過的動作。

他才“看到”自己。

安室透嘗試著不去想星見淺行的事,他在賭。

賭這位朋友和推理能力一樣差勁的體力讓他本人懶得跑動。

尤其是自己沒有展現出任何威脅性的時候。

星見淺行又問了兩遍他為什麼跑,安室透都隨口糊弄過去了。

他十分感謝星見淺行的不設防。

因此當他喘著氣站到對方麵前的時候,還能欣賞到對方驚詫的表情。

星見淺行的心理活動遠比看上去的要更加劇烈。

實不相瞞, 他喝得微醺感覺挺好呢, 差點被突然冒頭的小夥伴嚇到尖叫。

“你怎麼在這?”

說話的同時,星見淺行突然發現自己的背後已經滿是冷汗, 風一吹帶來絲絲涼意,順帶將他的微醺感覺也吹走了。

安室透將還在通話的電話摁掉,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你今天在做什麼?”

星見淺行這時也平靜下來, 輕聲慢語的回答:“你不是大部分時間都在看嗎?”

“倒也是。”安室透頷首。

今天倒是很充實。

上午把景光、研二安插到咖啡店裡工作,順帶見了變小後的雪莉;

下午帶著菲諾逛街, 順帶破了個不怎麼讓人高興的案件;

晚上參加例會,通知龍舌蘭的死訊、貝爾摩德的到來, 順帶喝了頓挺開心的酒。

星見淺行覺得這一整天都還挺有意思的,自家的小夥伴帶崽子(指柯南)時順便看著應該也不會覺得無聊。

……這一天應該很完美才對。

為什麼小夥伴會突然出現啊。

星見淺行默不作聲的往長椅一邊挪了挪,給他讓出坐下的位置。

然而這個動作好像給出錯誤的信號,安室透迅速抓住他的胳膊。

“……?”被抓習慣的星見淺行眼皮子都不掀一下,“不要總抓胳膊,會脫臼。”

“是麼,”安室透順勢坐下,“為什麼不回家?”

星見淺行回答:“隻是想喘口氣再走,每個男人都有在車裡待會兒不想回家的時候吧?”

安室透忍不住皺起眉頭:“你現在是這個時候?等等,你另外一隻手上拿著什麼?”

星見淺行歎了口氣:“你就不能當沒看到嗎?”

他慢吞吞的將手中的空酒瓶遞過去。

“隻是稍微喝點酒而已,這點量對我來說並不多,你知道的。”

安室透接過瓶子一瞥就隱約開始頭疼了:“750ml……”

“對我來說,差不多也就是喝水的程度,”星見淺行微笑著比劃出很少的手勢,“這麼點酒精量,沒問題的啦。”

安室透歎了口氣:“回去給你煮醒酒湯。”

說著,他看著手中的空酒瓶,低聲問:“龍舌蘭的死……”

“和我無關,”星見淺行斷然回答,“他真的死於意外,你要是不相信的話,現在太晚了,明天我帶你去問那個小偵探。”

“我沒有不相信你,”他回,“隻是想問,他的死對你的任務有沒有幫助。”

星見淺行聳肩。

“他的死活和我沒什麼關係,不過組織中的人,死了就死了。”

反正在他來看,這個組織裡的人都該死。

哪怕是其餘機構潛入組織的臥底陷入生死危機,他都覺得自己會冷眼旁觀。

安室透頷首:“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你電話中說到琴酒和朗姆的鬥爭,具體說說?”

星見淺行點頭,準備將自己的構思都說清楚。

然而還沒開口,身旁的小夥伴就已經起身站到他麵前,心安理得的對他伸出手。

“?”星見淺行左右看看,“我已經沒有什麼能給你了。”

“說什麼呢,手給我。”安室透有些無奈,“趕緊起來走了。”

星見淺行還有閒情逸致打趣:“隻是說了沒什麼給你,你竟然就要我的手嗎?可真是個無情的男人啊。”

一邊說著,他一邊懶洋洋的抓住小夥伴的手借力站起身。

“我要你的手乾什麼?”安室透似笑非笑道,“整個人歸我怎麼樣?”

星見淺行:“嗯?看來你有什麼苦力活要交給我呢,我可以先問問是什麼事嗎?”

安室透:“怎麼說呢,好像隱約的是苦力活,但又好像不是……”

星見淺行懶得管這些:“反正先回去吧,你不是要給我煮醒酒湯?”

……

回到家後,星見淺行有些茫然。

因為他直到這個時候才知道萩原研二也在公寓裡,甚至就睡在客房。

“他怎麼會來?”星見淺行挑眉。

“大概是因為聽說我要來……吧?”安室透隨口回答,“當時他好像是要去另外一個方向。”

說起星見千尋,安室透又想起自己差點遺漏了的事。

他在廚房中忙碌的時候扭頭看向自家的小夥伴。

“對了,那個星見千尋到底是誰?給我他的資料……”

說話的時候,安室透突然注意到一件事。

星見淺行摘下了自己的單片眼鏡。

雖然自己精準的認出了他,但安室透也不得不承認,在戴上眼鏡的時候,他幾乎要認不出夏樹的模樣。

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以對方出色的長相和非常具有特色的衣著來看,絕對不會有人忽視星見淺行。

更彆說是他了。

理由是什麼?

第068章 第 68 章

廚房裡傳來了燉湯的咕嘟聲, 家裡出現了些許的人間煙火氣息。

星見淺行仰躺在沙發上,雖然閉著眼,但腦海中思緒萬千。

他得想好要如何將霓虹的水攪渾, 讓他、他的朋友們,都能找到機會, 做自己想做的事。

比如說炸飛彆人的實驗室之類的……

“喂。”

熟悉的聲音,是小夥伴。

他睜開眼:“湯這麼快就好了……?!”

他說話的時候差點被自己嗆到。

麵前站著個陌生的青年,金色短發、深色皮膚, 單片眼鏡後的神色淩厲而冷漠,手中仿佛拿著虛無的刀,站到他麵前就是要砍死他一般。

星見淺行在跳起來之前恍然意識到麵前的人是安室透。

“乾什麼啊,嚇我一跳。”

他一邊抱怨著, 一邊再度靠回沙發裡, 就像剛剛全身猛地繃緊了的人不是他一樣。

安室透摘下眼鏡:“嚇到了?看來你的這副眼鏡有問題呢。”

“……能有什麼問題?”星見淺行開始垂死掙紮。

“戴上之後,好像瞬間變了個人呢,無論是你還是我。”安室透眯著眼睛,擺弄了一下眼鏡, “隻憑借普通的眼鏡應該做不到這樣的地步吧?”

星見淺行:“當然能做到, 一副眼鏡就可以改變氣質。”

“……彆開玩笑,我去主臥看一下鏡子。”安室透說著就要動身。

“???”星見淺行覺得很荒唐, “為什麼要特意看鏡子?”

安室透冷靜挑眉:“怎麼,你有不能讓我看鏡子的理由?”

星見淺行:“倒也不是……等等!”

看安室透真的要往主臥走,他也開始頭疼了。

“我真誠建議你不要看, 會產生割裂感,”星見淺行認真道, “當然,你要看也不是不行。”

安室透狐疑的瞥了他一眼:“那我去了?”

“請。”星見淺行笑容滿麵。

安室透看著他站在沙發麵前的樣子, 隱約覺得古怪。

但因為實在太好奇現在自己的模樣了,他還是往主臥走去。

確定聽到關門的聲音後,星見淺行幾乎是瞬間跳起來衝向客臥。

萩原研二正在等他,看他一進來理科說:“我也要備用鑰匙!”

星見淺行委婉拒絕:“我告訴你密碼吧,鑰匙隻有一把。”

“哈?那把不是備用鑰匙?”

“不是……但外麵的門也能用密碼鎖,”星見淺行一醒,“不對,我不是來說這件事的。你趕緊收拾一下走,他可能發現什麼端倪了。”

研二很是無奈的張開手:“我都洗過澡了,怎麼走?”

星見淺行張張嘴:“櫃子裡有景光的衣服,你隨便挑一件。我去引開他的注意力,你動作小心一點。”

研二點頭:“行。”

星見淺行摸進廚房關火,又倒一杯紅酒端進主臥。

他輕手輕腳關門,生怕自己引起裡麵人的注意。

不過還好,他似乎暫時被眼鏡的用處震驚了,完全沒注意到身後的動靜。

於是星見淺行鼓足勇氣扯掉領帶,又鬆開兩個紐扣。

安室透確實是被自己戴上眼鏡後的容貌震驚了。

在偽裝的時候,往臉上貼什麼都很正常,更彆說隻是戴上一副眼鏡了。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戴上眼鏡不是這樣的……所以,它果然有問題吧。

安室透在擺弄這副單片眼鏡的時候,確實嘗試出了一點其他的用法,比如夜視。

其餘的,他暫時還沒能研究出來。

“想知道它其餘的用處?”

星見淺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些許的異樣。

透子哥通過鏡麵往後一看,有個漂亮的家夥靠在門邊上,正滿含笑意的看著他。

他的手中搖晃著紅酒杯,看起來像是在觀賞著什麼藝術品。

……又或者是欣賞自己教出來的好狗狗。

作為被欣賞者,透子哥吉爾一硬以示尊敬。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畢竟對方甚至連自己喜歡他都不知道,還誤會了他的表白。

在純潔的朋友關係中,這樣的想法已經算是逾越了界限。

這次甚至都沒有什麼奇怪的藥物作為借口了。

安室透不想讓自己誤會,他強迫自己低頭看洗手台,這樣才能不注意到門框邊上那個人的動作。

星見淺行好奇的歪頭看了他幾眼。

“你的T恤呢?”

安室透聲音低沉:“在外麵,身上都是汗,我嫌熱。”

當然,實際理由是他想看看在這副眼鏡的作用下,身體會不會產生其他的變化。

但這並不用和夏樹說,他總覺得這時候不應該討論關於眼鏡的話題。

他的想法是對的。

星見淺行慢悠悠的靠近他,並對他伸出了手。

冰涼的手碰到緊繃著的、滿是熱氣的背,星見淺行忍不住挑眉。

“出這麼多汗,為了找我這麼著急啊?”

聽他帶著笑意的聲音,安室透總感覺心癢難耐。

他啞著嗓子輕聲回答:“能不著急麼?家裡的貓跑了,一定要儘快抓回來才行呢。”

星見淺行笑不出來了:“你養了貓?”

安室透:“……???”

星見淺行接著問:“平時放在什麼地方,為什麼不帶回家?這麼晚了,小貓睡在哪裡,有吃的嗎,我們要不要去找他……彆笑了!”

安室透的舌尖頂著上顎,儘力不讓自己笑得過於大聲,但他的身體還是因為忍笑而不停的顫抖。

星見淺行皺緊眉頭,連手中的酒都拿不住了,隨手放到洗漱台上就要拉著他穿衣服。

“彆笑了,趕緊去接貓啊。”

安室透哈哈大笑起來,顫抖的幾乎沒有辦法直起身。

星見淺行已經迅速的扭好紐扣,彎腰撿小夥伴的衣服,注意到他依舊站在那邊不動後緊皺眉頭。

“快點走啊。”

安室透笑夠了,隨手拿起紅酒杯抿一口。

“不是真的小貓,笨蛋。”

原本旖旎的氣氛被破壞個乾乾淨淨,他平心靜氣的安慰自己。

沒事的。

土禦門夏樹就是個天生的氣氛破壞者,以前就是這樣,他早就應該知道的。

根本沒必要生氣無力,以後有的是機會。

星見淺行反複確定沒有小貓之後鬆了口氣。

但之後還是很無奈的看他。

“竟然騙我,你也學壞了。”他指了指梳洗台上的單片眼鏡,“如果你隻是想知道眼鏡的用法,我可以告訴你啊。”

安室透頷首:“介紹一下?”

“簡單來說,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一種易容工具,”星見淺行斟酌著回答,“戴上它,會讓你在視線中看起來很不一樣。”

“也就是說,視覺扭曲?”安室透一頓,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絲靈光,“這副眼鏡,不止你有吧?”

星見淺行歎了口氣:“確實不隻我有。”

“星見千尋、星見仲亮都有,”安室透說出自己的猜測,“我今天注意到了,他們倆戴著的眼鏡一模一樣,這可不是公安零科的標配。”

在今天第一次見到星見千尋的時候,他就察覺有什麼違和感。

直到他注意到星見淺行的眼鏡,並且進行了合理的猜想。

“嗯,我特意給他們做的,”星見淺行回答,“讓他們可以行走在光明下,這是必要的偽裝,希望你能理解。”

“必要的偽裝?”安室透忍不住追問,“是什麼樣的人才需要這種偽裝?哪怕我做了那麼長時間的臥底,需要偽裝的時機也不多,更何況是麵……”對同僚。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突然頓住了。

因為他突然產生了一個非常恐怖且莫名的猜測,但他不敢說,甚至不敢將這個猜測和夏樹聯想在一起。

這個聯想一說出口就會直接摧毀他和夏樹之間的信任,甚至讓他們雙方反目成仇。

安室透用一種全新的目光看著麵前的星見淺行。

不是夏樹,不是他的小夥伴,他喜愛的人。

而是星見淺行,或者說,是組織中讓人聞風喪膽的馬德拉。

危險,漠視生命,惡毒,帶著致命的威脅。

星見淺行挑眉,他也察覺到安室透目光中莫名的詭異,但他倒是不怎麼在意。

小夥伴嘛,目光再怎麼古怪都不會對他產生惡意的。

帶著這樣的自信,星見淺行歎了口氣,走到他身邊拿起單片眼鏡。

“隻不過是易容道具,如果你要的話,我明天也去幫你找人做一個——”

他突然被猛地按在洗手台上,帶著紅酒味的吻強勢的壓下,溫熱的酒水度過來,他下意識屏住呼吸。

當分開時,星見淺行喘勻氣,忍不住笑起來。

“好酒。剛入口很清淡,稍微一醒就變得醇香濃厚起來了。”

“嗯,”透舔著嘴角,“這酒你從哪弄來的?”

“紅酒櫃裡,”星見淺行回答,“73年的好酒很少,但也不是沒有,艾雷知道我愛喝,勻了我幾瓶。”

安室透挑眉,很想問是艾雷又是誰家的過客。

但這次是星見淺行先開口。

“不提他們那些老頭子的事了。”他說,“你喜歡的話,我拿一瓶過來。”

“你想看我喝醉後的反應?”安室透伸手,將他嘴唇邊的一滴酒擦掉,“共飲一杯就夠了。”

星見淺行很是詫異:“你酒量這麼差?”

“……”安室透差點罵出聲。

又來?!

一晚上到底要破壞幾次氣氛啊!

過於激蕩的心情讓他隱約有些手抖,在第二次吻酒的時候,酒水不小心從杯口灑了出來,落到星見淺行身上。

透親眼看著殷紅的酒浸透雪白的襯衫,像是染血的花般綻放開來。

“嘶……”星見淺行瑟縮了一下,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酒水,“這可是你打翻的,要負責清理乾淨哦。”

霧藍色的雙眸緊盯著酒水暈染開的地方,緩緩半跪下去。

……

萩原研二離開之前想和他的兩個朋友打聲招呼。

雖然不知道他們在主臥裡麵做什麼,但想必不會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畢竟家裡還有他在呢,對吧?

理念上來說,他和零還是第一次見麵呢。

不過,零比曾經好多了啊,看起來非常溫和呢。

一邊這麼想著,他一邊試圖敲門。

“那個,我先……”

【嗯……】

萩原研二的手僵硬住了。

他曾經不說是play boy,那也算是久經花叢的老手。

這個聲音,他很熟悉。

是。

做。

了。

吧。

是正在做什麼時發出的聲音吧。

可是,這個家裡,不是隻有他們三個人嗎。

如果這是個彩色漫畫的世界,萩原研二發誓,自己肯定已經褪成了黑白兩色。

他的兩個朋友之間,在一起了?

怎麼可能?

為什麼?

什麼理由?

不對,他們不都是鋼鐵直男嗎?

等等,這不一定是他們兩個人在做。

肯定不是他們兩個在做!

搞不好中間還有一個妹子呢?

說不定他們是在玩那個什麼,是吧?

那個什麼……

紙牌什麼的……

反正絕對不會是他們兩個在做……

F【嗶——】k。

他聽到這兩個人的聲音了。

救命。

第069章 第 69 章

萩原研二好像知道為什麼他的朋友要他先行離開了。

這也太尷尬了。

他決定立刻逃跑, 短期內也不要和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碰麵了。

長期內更好!

然而世事往往不儘如人意。

過幾天萩原研二鼓足勇氣去上班的時候,很是無語的看到他們倆已經出現在咖啡店裡了。

零在內廚忙碌,當老板的夏樹則是老神在在的靠在卡座裡喝茶。

在看到他靠近的時候, 夏樹甚至還抬手打了個招呼。

“喲。”

萩原研二渾身無力的癱倒在他麵前。

“什麼叫‘喲’啊……小梓小姐不是說你平常不會到店裡嗎?”

星見淺行挑眉:“怎麼說我也是老板,肯定要關心員工們的嘛。”

“你這麼說的時候摸過自己的良心嗎?”

萩原研二緊盯著麵前的好朋友, 眼神中漸漸失去高光。

“話說回來,你和他……你們……”

星見淺行挑眉:“什麼?”

“沒有,什麼都沒有!”萩原研二搖頭的速度飛快, “你當我什麼都沒問好了。”

他確實沒有辦法鼓足勇氣問出自己想問的問題。

星見淺行雖然不知道他想說什麼,不過趁著店裡隻有他們自己人,他還是迅速且低聲的說。

“其他的先不說,我今天已經向上級申請了人手和物資, 等詳細的地圖一到手就可以進行布置, 你有完成任務的自信嗎?”

“終於要開始計劃了?”萩原研二很是興奮,“保證完成任務!”

星見淺行頷首:“這是現在的第一要義,務必要認真再認真,所以從明天開始你就不用來咖啡店了。”

“放風時間結束了?”萩原研二深深歎了口氣, “好短暫。”

“沒辦法, ”星見淺行伸手,笑盈盈的擼了擼他淩亂的頭發, “不過,你的身體、還有其他人的身體,一定會很快好起來的, 我保證。”

無論是之前的三叉戟夏馬爾,還是如今的研究部主任岸穀森嚴, 他們都是星見淺行用儘方法找來的人才。

在七年的研究中,技術越發成熟, 終有一天,他的朋友們可以恢複健康、有活力的身體狀況。

萩原研二重重點頭。

這時,一杯咖啡放到兩人中間,隨後被推向星見淺行的位置。

“在說什麼?”

安室透手中端著另一杯咖啡,歪著腦袋看他們。

萩原研二高興的伸出手:“這杯咖啡是給我的嗎?謝……?!”

安室透非常自然的喝了一口咖啡,笑容乾淨清爽如同鄰家大男孩:“嗯?”

萩原研二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再度癱軟下去。

“都欺負我……”

星見淺行忍不住輕笑起來,再度伸手揉了揉萩原研二的腦袋。

“好啦,趕緊和我們一起準備,還有半小時大家都要到了。”

萩原研二這才懶洋洋的開始收拾。

在開店前十分鐘,大家陸陸續續都到達店裡。

景光來的時候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就被研二拉走嘀嘀咕咕說什麼了。

宮野明美來時也有些驚訝,但還是恭敬的打了招呼。

小梓看到他來,倒是咋咋呼呼了好久,尤其譴責了老板的曠工行為。

雖然星見淺行認為自己來的已經足夠勤快了,但在柯學世界跳躍的時間線中,他還是成為了偶爾來店裡的翹班老板。

畢竟又要當亡靈偵探,又要當馬德拉,他的時間真的不是很多。

……是的。

亡靈偵探。

在星見淺行不知道的時候,外麵對他的稱呼已經產生了極大的偏差。

從以往的“開咖啡店的漂亮名偵探”到現如今的“可以溝通亡靈的超級名偵探”,全是因為前些天的骷髏樂隊案。

在沒有觀察現場、不曉得發生了什麼的情況下,他出了個門就能破案。

這不是和亡靈溝通了死因還能是什麼原因?

於是他瞬間名聲大噪。

和用科學手段細致入微的判斷案情的偵探相比,顯然還是他這種依靠玄學破案的手段更有噱頭。

雖然媒體報道言辭間很多都是誇張的部分,但星見淺行也不得不說,他們的猜測真的很準確。

他還真是和亡靈溝通了。

這讓他在整個霓虹都變得很有名,同樣也讓他變得很忙碌。

中間他甚至和毛利小五郎的偶像衝野洋子共同參加過某節目,講述自己的破案曆程。

他能有什麼好說的呢?

隻能當場露一手,將電視台突然發生的凶殺案件給破了。

名聲帶來的好處還是很多的,唯一的問題就是……大家對他的身份似乎很好奇。

似乎很多人都想追根究底的知道他是誰,以及怎樣的家庭會培養出他這樣的人。

還好,星見淺行胡扯的能力一如往昔的強大。

於是展現在世人麵前的星見淺行原本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一場車禍帶走了他的父母,在巨變中他覺醒了陰陽眼……

怎麼慘怎麼來。

星見淺行編的時候毫無負擔,反正氣死的不是他。

對此,他的朋友們都不約而同的表現出了些許的關心和擔憂。

星見淺行對此還是挺開心的,如果大家不一直問就更好了。

“真的沒關係的,”星見淺行無奈表示,“就算他生氣,也不會在其他地方為難我,隻是一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而已。”

景光頷首:“你確定就好。”

星見淺行問:“所以你們為什麼每個人都要關心我好幾遍,這隻是小事吧?”

“可能是因為目前隻有你和家裡的關係很不好?”研二隨口開玩笑,“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解決了家庭內的問題。”

雖然這麼說不太好,但他們鬼塚班非常巧合的都有各式各樣的家庭問題。

其中有幾個人已經和原生家庭和好,也有的找到殺死父母的凶手並交給法律處理,也有的乾脆就對此三緘其口。

隻有他們中最小的夏樹當時走得匆忙,彆說解決家庭裡的事情了,連他發生什麼情況都不知道。

……雖然現在是知道了啦。

研二用詭異的目光盯著身旁的朋友。

星見淺行被看的渾身不自在:“怎麼了?”

“沒有,”研二搖頭,“我隻是還沒想明白,你和零到底是什麼關係。”

星見淺行挑眉:“你一定要在吃午飯這麼讓人高興的時候問這個問題嗎?”

中午時間的咖啡店尤其忙碌,安室透、榎本梓和廣田雅美一致決定讓店長和另外兩個上午一直在廚房和送餐路上忙碌的人先吃。

星見淺行倒也不負眾望的點了伊呂波的壽司。

讓他失望但也意料之中的是,來的人不是朗姆。

星見淺行還特意詢問來送餐的夥計,結果對方說脅田兼則已經有幾天沒來上班了。

‘嗯,乾得漂亮,琴酒。’

星見淺行在心底無聲的笑起來。

對於研二的問題,他也能給出最為合理且合適的回答。

“我們畢竟都已經是有健康的生【、】理需求的成年男性了,”他聳聳肩,“有點夜生活也很正常。

“至於為什麼是他?嗯……熟悉的人總好過陌生人,是吧?”

說著,星見淺行故意眯起眼輕笑起來,看起來尤其渣。

研二頓時覺得心氣不順。

渣男可以,為什麼要渣自己人?

他都從來不渣自己人的!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抗議,就注意到身旁景光那複雜的眼神。

研二立刻說:“景……仲亮,你也覺得有什麼不對是吧?”

景光沒好氣回答:“當然不對,這隻能證明這兩個人真的很有默契。”

他也是幼馴染啊,怎麼好像突然被這兩個人排除在外了!

“什麼默契?”星見淺行問。

景光答:“說謊的默契。你們的借口幾乎是一樣的,什麼有正常需求的成年男性,要我說你們要是真對對方有意思的話不如早點告白……”

“告白?”星見淺行沉吟半晌才展顏一笑,“那得看他的意思。”

景光:“他不是已經告白過了嗎?”

“什麼時候?”星見淺行開始茫然,“我不知道啊。”

“……哈啊。”景光翻了個白眼,“總之,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也不多說什麼,隻希望你們真的不要辜負對方……”

研二大驚失色:“什麼?!辜負???”

星見淺行和諸伏景光對視一眼,同時從對方的眼中看到歎息。

沒經曆過間諜培訓就是不一樣啊,總感覺這樣下去,某天研二就會說漏嘴……

第070章 第 70 章

當前麵三個人也換下來吃壽司的時候, 星見淺行已經再度端上咖啡施施然坐到吧台外當吉祥物。

飯點一過,大部分人都是來喝咖啡的,基本上已經不用他忙碌了。

某個老板正在漸漸往無良資本家的道路上走呢。

……唯一的問題是, 亡靈偵探的名聲打響之後,上到官場政要, 下到普通小孩,都對他充滿了好奇心,似乎都想問他各種花裡胡哨的問題。

對此, 星見淺行苦不堪言。

身世編的太慘的弊端顯現出來了,他的長官並沒有為他解決官場那邊的麻煩,大有冷眼旁觀的意思。

記恨了吧。

絕對是記恨了。

不過沒關係,這些人也不敢對他做什麼。

畢竟現在大家都隻知道他能和亡靈之類的存在溝通。

但……誰都不知道, 他能不能操控亡靈啊。

萬一呢。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 誰能保證自己不會求到星見淺行頭上?

彆鬨了。

神社什麼的不一定靈,他可是最靈驗的。

於是星見淺行雖然現在隱約有種過得很不舒坦的感覺,但還好並沒有特彆影響到身為普通人的生活。

組織那邊巴不得他能更加出名呢,這樣可以為組織提供更多的便利, 進出高官家也變得尤其方便了。

星見淺行隱約陽奉陰違了幾次, 但都控製在琴酒認為他是在表達不滿的度上,因此並沒有在引起懷疑。

相對的, 琴酒甚至還特意給他提供了雙倍的年終獎福利,他才勉強滿意的點頭。

雙倍那可就是一億了,要知道龍舌蘭他們做一次威脅或打劫任務也不過是一億的金額。

他這純粹是天上掉下來的, 不要白不要。

這些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比較麻煩的是……

“打擾啦!”

清脆的女聲從門口傳來,星見淺行端著咖啡的手一僵, 差點連杯子一起扔出去。

然而遲了。

女高中生的眼睛是很尖的。

他還是被毛利蘭與鈴木園子堵在了吧台……

他歎了口氣,將咖啡杯平穩的放回桌麵。

“你們倆啊, 是時候該死心了吧?”

毛利蘭要問工藤新一的下落,鈴木園子要問什麼時候能找到真命天子……他真的很為難啊。

這兩個小妹妹是真把他當成全知全能的神了?!

哪怕他確實知道這兩個問題的答案也不能說好吧!

看看跟在毛利蘭身邊的那個小蘿卜頭吧,他看過來的眼神幾乎是懇求了哦?

星見淺行簡直沒眼看。

如果說第一次看的時候他還覺得很有意思,可是這麼多天下來,每天都要重複一次這樣的動作,他是真的會覺得乏味的好麼?

照例打發掉兩名不滿的少女後,他一把拎起柯南的後領。

“這個小鬼借我一下,最近透研發了新品蛋糕,我們需要有人來嘗看看。”

兩名少女倒是不疑有他,將柯南留在咖啡店就走了。

柯南被放在吧台旁的椅子上,他盯著麵前的星見淺行,萬分好奇的開口。

“星見先生,特意留下我,到底是有什麼事啊?”

星見淺行輕笑著回答:“有個比較重要的人悄悄來到霓虹了,你們之間會產生交集,我希望你能穩住他,並為我們帶來他的消息。”

柯南點頭,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又好奇的問:“來的那個人是誰啊?”

星見淺行輕聲回答:“FBI的王牌探員,赤井秀一。

“他曾經也在組織中擔任過臥底,並坐到了和琴酒差不多的位置上。”

說著,他特意暗中觀察柯南的表情,想要知道他的想法。

畢竟……

他和透幾乎沒有給柯南任何關於組織的消息,想必好奇之下,他一定會去找赤井秀一的。

但星見淺行不是很希望他去。

霓虹畢竟不是FBI的地盤,他們在這裡做事非常無所顧忌,無論是他還是透都對這些FBI和CIA意見很大。

柯南是他們的希望,也是星見淺行個人最為看好的未來警員。

哪怕對方不願意在警視廳或公安部就職,他也應該是霓虹的名偵探。

——而不是那些FBI的名偵探。

星見淺行很討厭自家人胳膊肘往外拐的行為,但工藤新一畢竟還小,所以他願意給個機會。

果不其然,柯南聽到這個消息眼睛瞬間亮了。

“他也曾經在組織中臥底過,並且曾位高權重?”

星見淺行頷首。

“但他還是能從組織中安然無恙的逃脫,說明確實有兩把刷子。”柯南繼續說。

星見淺行瞥了他一眼,目光深沉 ,沒有繼續接話。

柯南話鋒一轉:“不過,他再怎麼樣,也比不上星見先生吧?”

星見淺行挑眉,心頭隱約產生一個模糊的想法:“確實。”

柯南繼續說:“如果他真的特彆強的話,為什麼會叛逃呢?臥底的話,肯定要像是你和安室先生這樣,一直留在組織中才更有用吧?”

星見淺行嘴角一勾:“你說得對。”

“所以,”柯南聳肩,顯得尤其人小鬼大,“您放心吧,我可不會輕易的轉換立場。”

星見淺行下意識想喝咖啡隱藏自己的表情,然而低頭一看,杯子裡空空如也。

他歎了口氣放下杯子。

“被你看出來啦?”

“星見先生,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擔憂呢?”柯南的眼鏡開始反光,“我並沒有幫FBI們的理由,甚至還沒和那個赤井秀一見麵,您就預測了我的背叛?”

“這也不算背叛,”星見淺行試圖糾正,“好吧,如果你真的更加偏向阿美莉卡那邊的話,我真的會產生背叛感的。”

工藤夫婦目前已經定居阿美莉卡,霓虹隻有工藤新一一個人。

而赤井秀一這個與工藤夫婦關係很是親密的人隻身來到霓虹,絕對會找上工藤新一。

柯南的身份對赤井秀一瞞不了多久,他們很快就會坦誠相見。

他隻希望到時候柯南能真如他現在所說的一樣,不要背叛立場。

……至少要把他們和阿美莉卡的混蛋們擺在同一水平線上。

柯南搖搖頭。

“星見先生,我不知道你的擔憂從何而來,但時間會證明一切,我會讓你知道,我絕對不是背棄國家的那種人。”

星見淺行心說這些話等你見了赤井秀一後再說吧。

但他還是倍感欣慰的伸手摸了摸柯南的腦袋。

“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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