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獨屬於單無瀾的溫柔(1 / 2)

屋內點著明明滅滅的燭火。

蘇北帶著絲絲好奇之意,打開了墨離遞給自己的那個儲物戒指。

一個看著就很熟悉地布料出現在自己的麵前,蘇北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將它伸展開來。

瞬間,皺皺巴巴的紅紗肚兜便是出現在了蘇北的麵前。

不知道為何,因為儲物戒指保存的效果極好,內部沒有空氣流動, 這個紅紗肚兜便是原原本本地呈現出了它本來的模樣,除了這個紅紗肚兜,儲物戒指中還有一把剪刀。

嗯......就是那種很平常的剪刀。

一想到在墨城‘有家酒樓’時,那個讓人後背發涼的女人在匕首上抹春藥,蘇北看著這明晃晃的剪刀,身體下意識地便是一顫。

將剪刀放到了一邊,蘇北仔細地翻看著手中的這個莫名其妙地,帶著濕意的肚兜,空氣中浮出了一絲絲夾雜著不知道什麼味道的暗香。

蘇北的眸子中滿是狐疑之色。

這個叫墨離的女人給自己這玩意兒乾什麼?看著這個樣式似乎是之前在紅閣的寒泉時,她穿在身上的。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或許蘇北隻是做了一個正常的普通的男人應該做的事。

——四下無人,下意識地將這個肚兜貼在了鼻尖,一本正經道:

“嗯,我就是淺聞一下,萬一裡麵下了什麼毒藥......”

“畢竟本長老正直的很。”

就在這細膩絲滑的布料剛碰觸到蘇北的鼻尖之時,下一刻,便是聽得一聲凜冽地劍鳴聲!

——鏗鏘!

而後蘇北一回頭,就看到破碎地大門。

以及清冷的月夜下,單無瀾雪白飄散的長發和那雙冰冷的眸子。

蘇北看了看手中的肚兜,又看了看單無瀾,擠出了一絲笑意,尷尬地笑了笑道:

“那個師妹啊,這完全是誤會,師兄可以解釋的......”

單無瀾不知道自己應該擺出一副什麼表情。

隻是和平時一樣冰冷著的臉, 淡淡地看著蘇北手中的那個肚兜。

剛才來尋師兄時,內心中那一番小小地雀躍似乎在這一刻破滅了。

那一番在門口時,在心中默念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話, 鼓起的勇氣在這一刻已經隨著風雪消散。

師兄也並沒有做什麼喪儘天良之事,隻是,不知為何,看著他一副愛惜地樣子,欣賞著不知是何人肚兜的表情,單無瀾的心中便是有一種難以言喻地感覺。

麵色依舊是淡然,隻是話語落在蘇北的耳中卻好像再次恢複了以往的冰冷:

“師兄不必和師妹解釋。”

“是師妹莽撞了。”

“多謝師兄的氣血丹。”

“......”

風雪灌了進來,單無瀾將長劍重新的插回了劍鞘。

蘇北低下頭,看見了她的玉足上還未曾穿鞋子。

——也許是因為來的匆忙?

蘇北苦笑了一下,隨手便是將肚兜扔向了一旁,紅紗的一角悄無聲息地浸在了床前的杯子所盛的水中。

也許在師妹的心中已經將自己當成了變態吧......偉光正師兄的形象瞬間毀掉了,這些天的好感度白刷了,刷上去困難,掉下來卻是可以在一瞬間。

蘇北覺得自己應該和她解釋一下,輕咳了一聲開口道:

“這個,這個肚兜是那個墨家的大小姐送給為兄的......”

“......”

看著單無瀾的臉越來越黑,蘇北恍然覺得自己的解釋有誤,似乎有越抹越黑的趨勢,連忙開口道:

“不是那個意思,為師是說當時那個墨家大小姐讓為兄一個人看......”

“......”

空氣中一片寂靜。

單無瀾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訊息,任憑寒風舞動著她紫色的衣衫和白色的長發,眸子冰冷的望著蘇北。

隨後轉身便是消失在了風雪之中。

蘇北張了張嘴,一臉欲哭無淚的看著自己剛修好的大門。

為什麼總是感覺老天在針對自己?

哪有這麼巧的?早不來晚不來,就偏偏這個時候來?自己那敗家徒弟早不突破晚不突破就在剛才突破?

幽幽地歎了一口氣,將那肚兜重新拿起,看著一角處滴滴答答的水滴,連同那把剪刀重新塞回了儲物戒指中。

就在單無瀾前腳剛走,便是見到單無闕光著嫩白的小腳丫,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

單無闕略帶疑惑地看了一眼被暴力毀壞地大門,隨即便是一屁股坐在了床上,隨手拿起了蘇北放在床前的那一杯水,一口氣喝了個精光。

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砸吧了一下紅潤的小嘴,隨後眸子瞪得大大的看著蘇北,開口道:

“好渴呀!”

“師兄,你看到妹妹了嗎?”

“我就一會的功夫沒有看著她,就找不著她了......”

......

單無瀾赤著足,一個人漫步在雪上。

晶瑩的腳趾踩在雪上,溫度融化了雪水浸在了腳背上,月光映照下,幾根纖細地靜脈隱隱可見。

自己對他發脾氣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可是自己就是見不得他擺弄著彆的女人所有物地樣子。

冰晶閃耀,她的衣衫與長發隨著寒風舞動,宛如雲間仙子降落到人間。

月光銜在單無瀾的背後,恍生一道綽綽光影。

似乎又是想到了他有些強橫,但是動作卻很溫柔的對自己喂藥的場麵,單無瀾的嘴角浮現除了一抹有些苦澀的弧度。

為什麼他身邊的女子這麼多?

——他的溫柔就不能獨屬於自己嗎?

自己也不單單隻是對他手中的肚兜發脾氣......可是他也沒有追過來。

她的心中不願看到蘇北的這份廉價的溫柔,可以對自己的徒弟,可以對自己的姐姐,可以對那個墨城的女子,甚至可以對那些劍宗傷殘的女弟子......

自己在她的心中,就隻是師妹嗎?

有一滴淚隱隱的凝聚在了單無瀾的眼角處,她抬起頭竭力地不讓它滴落。

一片風吹過,耳邊似乎隱隱傳來了一片沙沙的樹葉的聲音。

單無瀾輕蹙著黛眉,有些疑惑地循著聲音走去。

冬天,為什麼會有樹葉?

冬風漫卷帷幔,泄入滿麵清涼。

單無瀾停住了腳步,怔怔地看著麵前不知所幾的樹枝幼苗。

寒風吹過,樹苗卻不受半點影響,暖暖的光芒包裹其上,似乎被人很好的照顧著,其上已經長出細細簌簌地葉子。

是桃樹。

師兄那時候許諾地,在不劍峰上為自己栽滿桃樹。

那一滴自己竭力忍住不讓它滴落地淚水,瞬間便好像是泄了柵攔的洪水一般,在寒冬中止不住地流淌了下來。

單無瀾抬起玉手輕輕地捂住朱唇,淚眼朦朧地看著麵前的一切。

緩緩地走上前,伸出手去觸摸著在風中搖動的桃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