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梵清揉著有點脹痛的額頭些許驚訝。
“你認得我?”
男孩一愣。
他下意識脫口而出。
“公司還有人不認得梵經紀人你嗎?”
嗯?
梵清饒有興致。
“我怎麼不知道,我有這麼出名?”
雖然上過幾次熱搜,但是這幾個難道不是公司新簽的藝人嗎?
他什麼時候出名到連新藝人都能知道他了?
而且……
梵清掃過這小孩的表情,語氣肯定。
“你很怕我?”
然後他就目睹了麵前的小孩一臉石化的模樣。
似乎風一吹,人也能就這麼散了似的。
有趣。
不過……
這個點數他倒沒什麼心思計較這些。
梵清敲了敲門,示意對方回神。
“我沒記錯的話,公司宿舍這邊是有規定的。”
他點了點白玉似的耳垂。
“聲音太大了,這麼晚了,多少有點影響到了彆人。”
男孩一聽,頓時有點臉紅。
“我、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和他們說。”
“不急。”
梵清又示意他看一眼雜亂的房間。
“雖然現在說還有點早,但是以後萬一你們有上綜藝節目的機會,進門被人看到這副亂糟糟的樣子,那可不行。”
男生羞愧地低下了頭。
“……我們白天,不是很有時間。”
他頓了頓,又小聲道。
“我會注意的。”
“那就最好不過了。”
梵清滿意地點點頭。
他吐了一口氣,扭頭就走。
男孩目送他離開……
但是並沒有完全離開。
男孩目光呆滯地目送梵清打開了他們旁邊的房門,然後開門進去。
梵清開了門就發現助理還算十分貼心。
宿舍明顯是讓人打掃過了,空氣裡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清新劑的氣味。
梵清簡單收拾了一下,很快就沉沉睡去。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也太累了,在公司裡熬了幾天,他已經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
深夜。
萬家燈光一盞一盞逐漸熄滅,卻也有依舊明亮的燈光。
一百三十一層的高樓之上,一盞昏黃的燈光明明滅滅像是出了故障。
一道身影被摁在玻璃窗上,冰涼的玻璃被熾熱的體溫引出了一點霧氣,讓原本就朦朧的身影更加看不清晰了。
“你很聽話。”
西服革履的男人手裡搖晃著紅酒杯,杯子裡依舊是白色的液體。
他輕輕抿了一口,眼角微微眯起,露出享受的神態。
“不過,有點太貪心了。”
被摁在玻璃窗上斷斷續續發出聲音的人掙紮了一下。
卓元露出一個恍然的表情,他陰柔的表情帶著一絲愉悅。
“我忘了,你現在說不了話。”
他打了個響指。
“讓他說話。”
“是。”
一直用一隻手把人摁在玻璃窗上身高近兩米的高大壯漢沉沉應了一聲。
他另一隻手摘掉景元嘴裡的阻礙,又恭敬道。
“已經好了。”
卓元點點頭,伸出手。
“東西讓我看看。”
壯漢點點頭,然後鬆開一直舉著景元腰部的手。
景元猛地從玻璃窗上摔下來。
壯漢沒有理會他,隻恭敬地走過來把濕漉漉的口口遞給了卓元。
“……還挺多。”
卓元把玩了一下,隨意扔進了杯子裡晃蕩了一下。
“說話。”
癱在地上的景元微微抽搐,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
“咳,不過就是一點小東西,對卓先生來說,這也算多?”
卓元輕輕笑了起來,他把酒杯塞到了壯漢手裡。
“我確實不覺得這算多,對我來說,自然是九牛一毛。”
鋥亮的皮鞋靠近了景元,卓元伸手,手指精準地抓住了長長的玻璃棍。
他把玩了幾下,才意有所指。
“可是我覺得你不值這個價格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他來回拉動玻璃棒,細長的玻璃棒漸漸染上了一絲水光。
“……嗬、嗬。”
景元的手指背在身後攢緊,“那你想要什麼?”
“真是聰明的孩子。”
卓元緩緩站起身。
“我是一個喜歡新鮮感的人,這麼說,你懂嗎?”
他隨手順著玻璃棒尾部的線緩緩一抽。
地上的人蜷縮成一團。
手裡捏著玻璃棒的尾端,卓元漸漸浮起一絲嫌惡的表情。
“……無聊。”
不過……
他走到壯漢身邊,把玻璃棒遞給他。
壯漢恭敬地伸手接過。
卓元姿態親昵地湊近了他,“這個,我想玩點新鮮的,你懂嗎?”
壯漢這次沒有吭聲,隻是點了點頭。
燈光打在了他碩大的個頭上,明明滅滅的光線從他的臉上晃過——那裡赫然是一雙緊緊閉著的眼睛。
“還是你最乖。”
卓元滿意地點點頭,又用皮鞋踢了踢地上死狗似的人。
“你呢,你也會聽話的,對吧?”
地上蜷成一團的人緩了許久,才虛弱地開口。
“我會聽話,新鮮感,我懂的,zhuren。”
卓元臉上頓時浮現出滿意的笑容來。
“都是乖孩子。”
他撓了撓壯漢的手心,呼吸忽然開始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