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奕說完,小心翼翼地看著梵清的眼色。
有一說一,這一波可不能算到他頭上來吧?
梵清一直都覺得靳二少挺有本事的。
比如說把人氣個半死。
再比如說,在他的底線反複橫跳。
又或者說,像是現在。
目光落在麵前的三個保鏢上,梵清緩緩吐氣。
“你應該知道我已經欠了靳總的人情債吧?”
梵清居然沒生氣?
這好像,有哪裡不太對?
靳奕小心翼翼,試探地回答。
“知道一點,就是老聶的事唄。”
雖然他讓他哥幫忙是天經地義,但是他哥幫梵清那肯定是要算人情的。
這一點梵清就不如他了,自己努力不如有一個好哥哥!
梵清:?
雖然不知道靳二少到底在想什麼,但是?
怎麼覺得靳二少看起來越發欠揍了?
並不知道梵清閃過這麼危險的念頭,靳奕又看了他一眼。
“那什麼,寧吱個聲?”
他又不是唱獨角戲,一個人很無聊的。
梵清看了他一眼,還是賞臉了。
“債多不壓身,懂嗎?”
他說完走到靳二少帶來的三個保鏢麵前,大致問了個話。
幾個大漢雖然看起來挺寡言的,但是該說的都告訴他了。
確實是靳總帶來的人。
而且用他們的話來說,還是自己人——靳總自己手裡培養出來的。
梵清一聽,暗道一聲。
那果然很自己人。
其他的事情這幾位保鏢就不太清楚了。
他們隻知道靳總把他們帶過來,是因為靳總覺得最近靳二少可能身邊不太平——靳總還特彆點名了卓家那一位。
“卓元?”
梵清一聽就懂了。
看樣子靳總也查到了卓元身上去了。
隻是特意配保鏢?
難道靳總覺得有這個必要?
梵清沉思了起來。
靳司是什麼人他到現在也查不清楚。
除了靳司讓他知道的那些消息,靳司可以說根本查無此人。
但是梵清又確實發現,但凡是有頭有臉點的人物,還真的都知道靳司這麼個人。
而且有些時候,查不到反而更能說明些什麼東西。
如果是連這樣的靳總親自提醒他要小心的話……
梵清漸漸心裡有數了。
看來,真的得要小心一些了。
還有景元。
梵清指尖輕輕戳著桌麵,眉心漸漸皺了起來。
卓元如果出手,一定和景元有關係。
還真的不能太小看景元了。
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把那位卓先生迷得七葷八素的,但是能讓卓先生為他使這麼大的力氣,這個景元還真的是不簡單。
揉了揉眉心,梵清的表情算不上太好。
景元,還是要把他給處理了。
隻是他身後站著卓元,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動到景元呢?
見梵清站著開始一臉苦思冥想不打算理會自己的樣子,靳奕聳了聳肩。
問就是習慣了。
他哥以前也經常這樣。
不過?
靳奕悄咪咪看了梵清一眼。
他試圖在梵清麵前晃來晃去。
沒理。
那走來走去?
梵清還是沒有動靜。
靳奕大喜。
他和五人保鏢其中一個小聲說了點什麼。
那保鏢眼神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還是領命去了。
過了不到五分鐘,保鏢大踏步回來。
靳奕一臉狂喜從他手裡接過文件。
然後悄咪咪放在了梵清的辦公桌上。
做完這些,他又偷看了梵清一眼。
很好,梵清沒有發現!
靳奕深吸一口氣,一揮胳膊。
風緊扯呼。
他拔腿就溜!
工作是不可能工作的,這輩子都不能工作的。
隻能做一個標準的紈絝子弟來了解殘生誒嘿嘿嘿嘿~
他一走,五個彪形大漢呼啦啦跟著出去。
梵清的眼角拚命抽搐。
有時候他實在很想把靳二少的腦子給拆出來看一眼。
倒也不是彆的,主要是想知道,靳二少的腦回路到底是怎麼做到這麼和常人與眾不同的!
他抽搐著的眼角掃過桌麵上的文件。
……算了。
反正原本也沒有指望真的讓靳二少看完。
靜了靜心,梵清又坐了下來。
他剛翻開文件,想到了什麼又看向幾個保鏢。
“你們剛才說是靳總自己培養的,那裡麵的人除了平時的工作之外,接其他的雇傭嗎?”
幾個保鏢對視一眼,其中一個悶聲開口。
“可以,但是我們不太清楚。”
可以就足夠了。
梵清點點頭表示了解。
倒是旁邊一直沒吭聲的助理上前了一步。
“梵經紀人有什麼打算?我倒是可以聯係一下。”
嗯?
梵清這才看向他。
助理禮貌地笑。
差點忘了。
梵清見他這副不卑不亢的樣子,感歎了一句。
他還真的是舍近求遠了。
相比起其他人,這一位被靳總派過來的助理,自然更了解不過了。
梵清敲了敲桌麵,問。
“我想谘詢一個下價碼還有保鏢的保護範疇,你清楚嗎?”
助理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