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落有些遲鈍的反應過來了。
他心跳有些加速。
開口的時候,聲音沙啞得聶落自己都嚇了一跳。
“所以阿清你,昨天穿過來的,也是我的襯衫?”
怎麼會有人……
怎麼會有人這麼的、這麼的?
聶落竟一時之間找不出能形容的詞來。
他視線落在梵清身上,忽然湊了過來惡狠狠咬了梵清一口。
“阿清果然是壞人……”
他確實是。
梵清絲毫不否認。
他甚至捧起聶落的下巴親了一口,一雙笑眼無比勾人。
“是,我就是壞,你不喜歡嗎?”
“……喜歡。”
聶落垂眼看他,承認得心甘情願。
他就是喜歡阿清的壞。
“我也喜歡。”
梵清勾著他的後頸,和他交換了一個晨間的熱吻。
黏膩了許久,梵清才終於想起了被他遺忘的禮物。
他捏起盒子裡的黑卡晃了晃。
“哥還沒告訴我,這是什麼?”
這次聶落忽然福至心靈。
他輕輕咳了一聲,側過的臉在清晨的陽光下有些熠熠生輝。
“是……上交的工資卡。”
饒是已經猜到了,梵清聽到的瞬間,還是不可抑製地勾起嘴唇。
眉眼裡的笑意幾乎擋都擋不住。
他忍不住看了又看聶落,手指夾起黑卡在唇邊親了親。
“那我就收下了,哥?”
尾音上翹,又甜蜜又沙啞。
聶落喉嚨乾啞呼吸熾熱。
好半天,他才點點頭。
“本來就是要給你的。”
梵清忍不住了。
他快步走過來一把把人摁在了牆上,雙腿卡在了聶落兩膝之間,語氣抑製不住的熱切。
“本來想放哥今天去工作的,既然是這樣,那新年第一天,哥不如就在家裡陪陪我叭。”
聶落下意識伸手扶著他的腰。
聽完,他的耳廓微微發熱,卻老實地開口。
“昨天跨年就已經騰出時間來了,新的一年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話音未落,就被梵清堵了去。
男朋友什麼都好,就是太羞澀且不夠主動這一點,某些時候多少讓人有些焦躁。
聶落察覺到了梵清的急切,緩緩扶著他的腰安撫著他的情緒。
隻是……
阿清真的好急啊,昨晚也是,本來還想一起倒計時的。
“什麼時候了?”
沙啞至極的聲音在昏暗的房間裡響起。
“你要起了?”
床邊正在披著襯衫的人把扣子係到了最上麵那一顆,才湊了過來。
“快要十點了,要起床嗎?”
“不。”
靳司搖搖頭,他略顯蒼白的指尖輕輕點了點喉嚨。
“我知道了。”
助理走出房間,沒一會兒又端著一杯水進來了。
靳司張嘴咬住習慣喝了幾口。
有了水分的滋潤,他的聲音顯得順滑了許多。
“怎麼是用習慣,我喜歡你以前那種辦法。”
助理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然後大早上再來一場?那你這個星期不如就在醫院裡待著了。”
這人身體底子是什麼樣,他自己難道還不清楚?
靳司毫不在意,反而笑道。
“那不是挺好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既然能貧嘴了,看樣子自己端著杯子也不是不行。
助理把杯子放開,然後繼續套外套。
“你說的牡丹花是指你自己嗎?”
他可不比靳司的外貌出色。
也是因為這樣,他當初才會怎麼也沒想到,靳司留他在身邊居然是有私心的。
“原來我在你心裡居然這麼出色?”
靳司有些意味深長起來。
助理係領帶的動作一頓。
“……大清早的,你又動不了,彆騷了。”
“為什麼太清早就不能騷?有什麼規定嗎?”
靳司絲毫不聽,反而刨根問底。
領夾夾到了自己的指甲上,助理麵不改色重新夾了夾。
他背過身去穿皮鞋。
“因為昨晚某個禽獸因為少了小雨傘突然禽獸,所以現在我們已經是一個兩敗俱傷的情況了。”
他頓了頓,語氣平淡中帶著一絲絲無奈。
“所以你再騷下去,我也沒力氣用了。”
“你說得不完全對。”
靳司忽然反駁。
助理擦皮鞋擦得艱難。
他沒說謊。
他和靳司確實兩敗俱傷。
比如說現在,他彎一下腰都覺得酸痛難忍。
不過,任由誰兩個小時一直‘自助’,大概率也不會比他好多少。
助理看得很開。
“嗯?哪裡不對。”
他問得隨意,靳司卻答得認真。
“小雨傘其實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了,”他稍微從床上坐直了身體,手指輕輕劃過這人的背後然後到大腿。
指尖在大腿上輕輕點了點,靳司意有所指。
“我是沒有想到,這裡會有那個東西。”
所以說,不完全對。
他頓了頓,聲音帶著一絲探討。
“所以,你喜歡用那個?”
助理無奈地轉身把他摁回了床上躺著。
“彆想太多了,這個我每天都在用,倒是梵清昨天來找我借,那個才是有彆的意思。”
他話音剛落,靳司立即若有所思起來。
“原來你每天都在用啊……”
*
作者有話要說:
我承認,我有罪。
也不是彆的,主要是熱心的群友總會強行把瓜分享到我的嘴裡,這不吃吧,又對不起熱心的群友!
緩緩掏出五十個小紅包,封口費(bushi)
【二更應該18:00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