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河不許輸!讓玄清門看看我們天恒宗的威風,你要是輸了就沒臉回天恒宗啦!”
這一補刀,台上玄清門弟子殺氣更重。
徹底沒了退路,李清河快要咬碎後槽牙了。
他當然知道不能輸,可是這人也太多了!
“清河公子遠道而來,不如我先討教一番。”請戰的是今日的第三戰宋氏子弟,宋淩嶽的師兄宋韜光。
李清河隻能拱手應戰。
……
修仙界傳遍了,天恒宗的清河公子在玄清門擂台上,輪番迎戰玄清門子弟比武交流,連戰三天三夜。
其不敗戰績,卓絕修為,巧妙戰術,令人驚歎。
玄清門子弟起初隻覺得此人狂妄,想要將他擊下擂台,讓天恒宗失臉麵。三日連戰,如今都敬佩清河公子修為超絕,願親身實戰交流道法,紛紛前來求賜教。
李清河一身青衣,身姿儒雅溫和,筆直挺拔於擂台之上。
實際上,他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三日連戰,不敢喊累,不敢輸,眼睛都熬紅了。
昨日連戰間隙,他提出要去看看師弟師妹,想趁機溜走。
裁判笑吟吟說:
“客棧那邊不久前傳話來,您的師弟師妹過得很好,他們胃口大開,誇讚客棧的燉牛腩好吃,你師妹就這一盤牛腩吃了三大碗飯,師弟更是半夜叫了一隻燒雞半扇烤乳豬吃。他們傳話來,叫師兄放心,他們會照顧好自己,師兄儘情交流武學!”
聞言,李清河僵直在原地,內心已然瘋了。
他還能打!
他要打死這對狗師姐弟!
第三日的傍晚。
宋淩嶽下山調停,他連續收到李清河三封傳音。
[宋道友,在下有幸於與貴派子弟交流道法,此事雖小,尚未請示玄清門掌門長老。在下無所謂,但是對玄清門子弟可能不合適,若是違逆門派,他們怕是要汗流浹背了。]
[宋道友,無需擔心本人,我尚能應對,隻是以旁觀者的心態,此事消耗玄清門子弟精力,照顧他們的感受,還是建議宋道友介入此事。]
[宋道友,此事實在是影響玄清門日常休息,我是無妨,隻是為玄清門子弟感到不平,請道友出麵調停。]
李清河終於結束三天的比試,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客棧。
孟枝坐在窗邊的位置發呆,謝阿魚已經消失三天,她不知從何去找,也不該去找。她要讓阿禦遠離些,可是真的遠離,她又覺得落寞。
女子眼尾垂落,似擔不住憂愁的重量。
“師妹雅興,在此飲茶閒坐。”
聞言,孟枝才回頭發現,李清河回來了。
他和三天前一樣,青衣儒雅,溫潤如玉。
隻是細看,他眼睛熬紅,衣袖有細碎的破口,發冠也鬆垮些。
“師兄這是打完了?”
李清河嘴角抽搐,怎麼可能打完,玄清門那麼多人,如果不是宋淩嶽調停,一個月都輪不完。
“多謝師妹,給我這個實戰論道的機會。”
“不客氣,師兄實力強勁才能名聲大振。”
一來一回,二人都掛著虛偽的笑。
李清河率先扯平唇角。
“孟枝,你我是一類人,都虛偽淡漠,何不攜手共進?”
孟枝淺笑:“李師兄,為人正直磊落,切莫自貶。”
李清河皺眉,走上前,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話。
“你還要裝嗎?你們想要使用鎖魂燈,我們為何不能合作?”
“師兄何故提起鎖魂燈,你心向往之?”孟枝反問。
見孟枝仍不鬆口,李清河徹底放下溫和的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