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跟我好多年了,老頭拿回家的,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弄來的。”
“它眼睛怎麼了?”
方瀲起身去把蛋糕拿過來,回答他說:“掉了,老頭就拿了顆扣子給我縫上去了。”
“我也給你買了個熊。”
方瀲進門的時候就看見了,還想問他呢:“沒事給我買個熊乾什麼?”
溫誓說:“其實我買了很久了,之前不敢拿給你。”
“很久是多久?”
溫誓淺淺笑著,說話的語速慢了下來:“你還記得嗎?有一次你說小時候沒玩具,所以跟著你爺爺學木雕。”
方瀲回憶了一下,那真的是很久以前了。
“我那天回去路上看見它就買了。”
“為什麼?”
溫誓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就是想給你買。”
方瀲用叉子挖了一勺蛋糕,巧克力的,剛吃進嘴裡有點苦。
“謝謝溫老師。”甜蜜的奶油在舌尖化開,她把新的小熊也放在床頭。
“不客氣。”
溫誓伸手把方瀲攬進懷裡,下巴蹭了蹭她的頭發。
“你也是我的小熊。”他玩笑說,“這兩天你不在我都沒睡好。”
這一周溫誓輪到值班,要看學生們晚自習,晚上九點多才到家,兩個人有幾天沒睡一起了。
以前從不覺得雙人床一個人睡有多空,現在隻要懷裡缺個人,他怎麼翻身都不習慣。
“那怎麼辦?”方瀲問。
溫誓突然嚴肅起口吻:“本人目前工作穩定、家庭和諧、沒有債務、身體健康,所以親愛的方瀲同學......”
方瀲屏著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要不要搬來和我一起住?隨便你把房子搞成敘利亞風還是什麼風。”
方瀲長舒一口氣,嘟囔說:“嚇死我了。”
“什麼嚇死你了?”問完溫誓心裡就有答案了,“以為我要求婚啊?”
“才沒有!”方瀲大聲否認。
“那重新來。”他說著就要伸手從口袋裡摸東西。
方瀲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驚慌道:“你來真的啊?”
溫誓當然是嚇她的,兜裡哪有什麼東西。
方瀲氣急敗壞地捶他。
溫誓笑著把人抱緊。
“要不兩百天紀念日和你求吧?”
方瀲更生氣了:“這種事怎麼還帶預告的啊啊啊啊啊!”
“不著急。”溫誓手按著她的後腦勺,順了順她的頭發。
懷裡的人趴在他肩上,沒聲音了。
“咱們先好好談戀愛。”
方瀲很輕地嗯了聲。
“反正在我心裡你早就是老婆了。”溫誓笑著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聽到那兩個字方瀲又炸毛了。
“不許這麼叫。”她凶巴巴地警告溫誓。
“為什麼?”
“反正不許。”她的臉漲得通紅。
溫誓噗一聲樂了,說:“你害羞的樣子好可愛哦。”
方瀲捏緊拳頭作勢要揍人,自以為威懾力十足,殊不知在溫誓看來和伸出爪子的貓沒有區彆。
他先後養過兩隻叫“腓腓”的貓,一黑一白,一隻凶一隻黏人,是否有排憂解難的功能都還有待商榷。
但眼前這隻肯定是了,要不和她在一起他怎麼就隻想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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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第一次見麵是在四月裡的某個雨天,早餐鋪嘈雜擁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