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字宸不是王斐,他是個熬夜黨,唐昱澤和丁智希鑽被窩時他都還沒睡覺,聽著他們的動靜他不是王斐那樣無動於衷(特指身體),但和王斐感覺是一樣的——聽活春宮。
他聽得麵紅耳赤,同時,他也是個年輕人,身體還算健康,也會有年輕身體衝動的時候,一兩次還好,天天如此,就有點吃不消了。
不是沒想過找兩人說,但他著實不好意思開口。
今天他起這麼早是想陪韋靜吃早餐,去宿管那邊是因為昨天回寢室時發現鑰匙丟了,在宿管那裡借了早上去還,宿管阿姨發現他還的是1111就順口問他們寢室是不是夜裡很吵,他這才知道王斐竟然準備申請換寢室。
憑心而論,尹字宸覺得王斐脾氣是真的挺好了,他的作息在他們另外三人看來是詭異不可思議的,他們不理解,但尊重。隻是仍然沒法保持夜晚的安靜,時常會吵到他,但他說了幾次後就沒再說,尹字宸能肯定他不是適應了,而是忍著沒再說,這一次,唐昱澤和丁智希是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寢室畢竟是四人空間,唐昱澤和丁智希在寢室公然的做某些事完全是不考慮他人的感受。
他遲疑道:“王哥,要不我先和他們說說看,如果他們還是毫無節製,你再搬?”
王斐無可無不可地點了點頭,他其實也挺煩,煩的不完全是節操下限不顧的唐、丁二人,而是煩之後如果申請成功他換了寢室,又要和不熟的人去認識。而且,還是沒有共同課程的其他專業的人。
=v=
裴栩騎車去了花店,但……花店卻不似以往開門營業。
確切說,花店門開著,但沒有營業,反而店裡另一名花藝師和老板娘在往花店外的一輛小貨車上搬花。
他心裡頓時一咯噔,生出了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老板娘,您這是……”他將車停好朝老板娘走了過去,隨著他走過去的角度,能看清花店裡已經空了大半。
老板娘見是他先關心了一句:“小裴你腳傷好了沒?沒再休息休息?”
裴栩道了聲謝,又說腳沒事,才重新問她店裡什麼情況。
老板娘歎了口氣,神情裡透著幾許疲憊說:“我跟小孩爸爸決定分開了,孩子、房子都歸我,之前過得太辛苦,也沒時間陪孩子,所以我把店租出去,這邊地段不錯,一年租金勉強也夠我們娘倆生活半年,剛好我還有點存款,打算先做一段時間米蟲,休息休息。”
她的話讓裴栩沉默了,老板娘和她丈夫關係不睦,三天兩頭吵架他是和店裡另一名員工都知道,她丈夫的情人還來店裡挑釁過。作為外人,他沒過問太多,但也猜到結局肯定是離婚。
隻是他沒想到,老板娘離婚後會選擇關了花店。
“小裴啊,真是不好意思,這幾天忙著店鋪轉租,也忘了告訴你。”老板娘想起裴栩還是兼職大學生,現在花店關門,他自然沒法繼續兼職,便讓稍等片刻,自己去店裡一會兒又出來,拿了個紅包塞給他:“這裡麵是你上個月和這個月的工資。”
紅包一上手,裴栩就知道老板娘給多了,忙推辭:“老板娘,太多了。”
他在花店兼職花藝師一天薪資600元,他一個月兼職12、3天左右,這個月他隻做了半個月,也就6、7天,合起來能有一萬出頭工資,但手裡這紅包的厚度,至少一萬五。
老板娘擋住他的手,給他使眼色,又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