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天站起來,發現自己已經在避難所裡了,他環顧四周,到處都是圍坐的人群,舅舅不在!
“你好,請問你見到一個特彆高大壯碩的中年人嗎?對,他穿一身迷彩作戰服!”
“您好,請問···”
突然,張曉天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一股大力提起,整個人被像拎小雞一樣拎了起來。
他心中一鬆,這感覺,除了舅舅還能有誰?
“我數到三,放我下來!”張曉天恢複了平靜的神色,淡淡地說道。
“哎呦呦,我親愛的寶貝外甥,你剛才是不是在找我啊?”
“那聲音真是讓人心都碎了,是不是特彆想舅舅啊,來,給老舅一個擁抱!”
舅舅咧著大嘴,一臉賤笑。
張曉天迅速對著舅舅的曲池穴抓了下去,舅舅猝不及防,隻覺手臂一麻,瞬間脫手失力,張曉天順利逃脫了舅舅的控製。
張曉天不耐煩地整理著衣服,“你剛才跑哪去了!”
舅舅倒是吹了個口哨:
“好了,好了,剛才你英俊瀟灑的舅舅我,隨便找了街邊的順手武器,隨便紮3個大鳥下來,”
“我給你講哦,你可是沒有見過那麼漂亮的大鳥,那顏色,五顏六色的,可好看了,”
“在部隊那麼多年,我都沒有見過那麼好看的大鳥,這種好看的異變獸,也不知道是啥變得,老好看了···”
“等等,隨便找的什麼扔上去的!”張曉天一臉黑線···
手環提示音響起,張曉天打開一看,
《新海鎮熱心居民鏢投惡鳥》的標題下附著一張照片。
照片中的人拔起禁止停車指示牌、電線杆、紅綠燈杆子等瘋狂投擲大鳥。
周邊路麵上能拔的杆子都被拔了甚至連長得直的樹都沒放過。
張曉天吞了口口水,“舅···舅舅?彆告訴我這人是你?”
“為民除害!那是應該的!”舅舅咧著嘴憨笑。
“我這輩子還能不能住個帶蓋兒的房子了?”張曉天心中苦笑。
“對對對,就是他!”一群西裝革履的人帶著幾個警衛隊的人向舅舅走來。
張曉天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腦門上完了要債的來了。
為首的身著警衛隊製服的人走上前來,“先生您好,請您出示一下您的公民信息卡。”
舅舅挽起袖子將手環伸了過去,
“係統識彆完畢,薛成軍:男,35歲,無業。”一連串的信息播報響起。
“啊!對,我現在無業啊!失業了就是……”
舅舅的大手揉搓著他的寸頭發出沙沙聲。
幾個警衛隊人員臉色迅速不好看起來。
“等一下,等一下。”一個中年男人引領著一位身著黑色筆挺西裝的老人緩緩走來。
他的頭發整齊地向後梳理宛如黑曜石般的光滑沒有一絲紊亂。
鏡框是單隻金色的與他的膚色形成鮮明的對比使他的臉龐更顯深邃。
衣領上克倫威爾家族的族徽熠熠生輝。他的手套雪白如新每一個細節都完美無瑕。
“你們不用問他了,有任何問題可以直接問我。至於他造成的損失,我們一並承擔。”
見到這位老人的到來,幾個維序員紛紛告歉離開了。
“恭喜您,薛先生,您的麵試通過了!歡迎您加入克倫威爾家族!”
“請跟我來今天便為您安排房間。”那位管家先生平靜地對舅舅說到。
夜色中,一輛加長版豪華轎車穩穩地停在避難所門口,大家陸續進入車內,汽車緩緩向郊外駛去,周圍的建築逐漸稀疏,最後完全消失在視線之外。
夜色中,隻能看到一片片田野和點綴其中的燈光。
車窗外的風景在不斷變換,仿佛在播放一部無聲的電影。
約一個小時後,車子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這是一個位於郊外的豪華彆墅,周圍有高大的圍牆和嚴密的安保措施。
大家下了車,跟隨管家走進了彆墅。
進入室內,優雅的裝飾、精致的家具和華麗的燈具,都顯示出這個地方的與眾不同。
舅舅跟著管家進入了一個房間,張曉天則被留在了門外。
在黑色三角鋼琴前,端坐著一名少年。
他的手指舞動在琴鍵上,如同翩翩起舞的精靈。
他的長發如金子般閃耀,鬆垮地輕綁在腦後,有幾縷發絲在風中搖曳。
他祖母綠般的眼神深邃而專注,仿佛要將所有的情感、所有的故事都傾注在這琴鍵之中。
少年與鋼琴,人與音律,完美地交融在一起。
他的身體隨著音樂的節奏微微晃動,優美的旋律,如泉水般流淌出來,清脆而深情的音符,流過心間,留下深深的痕跡。
一曲結束,少年微微蹙眉,慢慢扭頭看向門口的眾人。
管家恭敬地介紹道:“少爺,這位就是我們新招聘的保鏢薛成軍。”
舅舅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少爺您好,我是薛成軍,從今天開始,我會負責保護您的安全。”
他稍微停頓了一下,接著說:“可能您還不太適應有人在您身邊守護,但請您放心,我會竭儘全力保障您的安全,同時也會儘量不打擾您的正常生活。”
男孩依然沒有說話,隻是輕輕點了點頭,他平靜地掃向他的鋼琴:“知道了,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