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跑完的齊木奈奈,微微喘著氣,坐在高台階上休息。她的運動短褲下,露出一雙修長的腿,曲膝時,小腿上那一點漂亮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
齊木奈奈的跑步姿勢或許不夠專業,但她的腳步卻很穩,耐力也不錯。禪院真希看著她,眼中流露出讚賞的神色。她知道,齊木奈奈和那個平常缺乏鍛煉的乙骨憂太是不同的。
“奈奈。”
聽到禪院真希喊她,齊木奈奈舉了手,“到~”
“你的體能基礎還不錯,過來,我跟你聊一下訓練方案。”
“好的好的。”
齊木奈奈來到跑道旁的禪院真希麵前,聽到她詢問,“你之前有做過什麼訓練之類的嗎?”
齊木奈奈搖頭表示沒有,“可能之前總是做兼職,體力慢慢就鍛煉出來了。”
齊木奈奈才十六歲,她這麼說的話也就是從初中就開始工作賺錢了。禪院真希聽說她的父母都在國外,常年見不到麵,也許齊木奈奈在來高專之前都過得都很辛苦。
乙骨憂太放緩了呼吸,靜靜聽著她們倆的對話,眼底浮現憂慮之色,顯然和禪院真希想的一樣。
看到禪院真希突然沉默,乙骨憂太張了張嘴想說些關心的話,又因為齊木奈奈此前對他的警告而猶豫了。
狗卷棘和熊貓跑完五圈回來後禪院真希又把乙骨憂太叫去重測,熊貓掐著秒表給他計時。
“奈奈,你和那個豆芽菜在鬨什麼彆扭嗎?”
“豆芽菜?”
乍然間聽到這個彆致的外號,齊木奈奈有點沒反應過來。
“就是乙骨,都一整天了吧,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著就令人窩火。”
“沒有啊,我們是正常的相處。”
“總感覺你們之間的氛圍有點不一樣。”
“真希,同學之間的關係也是有生疏遠近的,你看就像我們倆,已經是一個房間裡睡過覺的關係了。”
——齊木奈奈指的是她在醫院陪護禪院真希的那天晚上。
“所以算起來的話我對真希你的友情肯定要比其他人更深一點點。”
齊木奈奈又轉向正在操場邊上喝水的狗卷棘。
“我對狗卷同學目前是興趣比較大,他身為咒言師的末裔,寡言又神秘的樣子讓人想要去了解。”
此時,狗卷棘輕輕地拉下衣領,露出了臉頰上特殊的黑色咒紋。當他張開嘴仰頭喝水時,喉嚨滾動,順著他唇部線條延展的“蛇眼”咒紋也微微攢動。
齊木奈奈看了一眼「好感度顯示器」上的數值,和狗卷棘線上交流了幾天,兩人現在還算是熟悉,好感值也從57分升到了65分。
“乙骨和熊貓同學相對來說我還沒有那麼熟悉。”齊木奈奈回過頭對熊貓笑了笑,“熊貓同學,以後多多交流哦。”
“叫我熊貓就好啦!奈奈!”熊貓胖乎乎的脖子前後晃了晃,像個大型玩偶一樣點頭。
“好吧,你們之間沒什麼事就好。”
看著操心的禪院真希,齊木奈奈突然感歎,“真希不愧是我們班的班長呢。”
禪院真希莫名其妙,“我們班哪有班長那種東西?”
“可是你總在細心地照顧著大家,如果要選班長的話我肯定投你一票。”
“我也沒做什麼,要論起照顧人的話還是棘更細心。”
禪院真希聊起她剛入學的時候,狗卷棘不方便說話但默默幫了不少忙。
“棘他因為‘咒言’的限製說的話容易被人誤解,他其實是一個很好的人。”
能被向來嚴格的禪院真希這麼直白的誇讚,狗卷棘的人品和人緣可見一斑。
“真希你喜歡他嗎?”
禪院真希被這個問題噎到了,她瞪著笑得一臉無害的齊木奈奈,“什麼喜歡不喜歡的,我們是同伴啊!你能不能想點正常的事情?”
這個話題似乎讓禪院真希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齊木奈奈倒是當成尋常的事情來談論,“高中生談戀愛是正常的啦,我覺得狗卷同學是個不錯的戀愛對象哦。”
一旁的熊貓也認同地點頭,“真希,彆害羞嘛,大家又不是小學生了。”
“彆亂說!”禪院真希握緊手裡的筆,對熊貓揮了揮拳頭。
“還有奈奈你,你才來多久,和棘說過三句話嗎?棘雖然長相上來說是美少年那一類的……但是戀愛對象不能隻看臉,要多了解一下內心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