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老師,你怎麼會這麼想呢?乙骨憂太可是四大特級咒術師之一,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四級咒術師而已。”
“他的‘裡香’有多厲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躲著他還來不及,怎麼敢去欺負他啊?”
“這種事情想想都覺得離譜吧……”
齊木奈奈一句接一句地說著,與其說她是在為自己解釋不如說是在抱怨,連帶著自己的煩惱也吐了出來。
五條悟靜靜地等著她說完,然後不為所動地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鏡,“你這段時間是在冷暴力憂太吧,老師的‘六眼’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哦。”
“六眼不是這麼用的吧……”在這件事情上五條悟的“六眼”並沒有說服力,齊木奈奈滿臉不服氣,“老師不要隨便給彆人定罪好嗎?”
五條悟提到的“冷暴力”,這樣的事情本就是可大可小,齊木奈奈想把這件事情輕輕帶過。
“我最近隻是沒有怎麼搭理他而已,冷暴力還有欺負之類的……沒有你說那麼嚴重啦。”
五條悟不打算被她糊弄過去。
“你們是搭檔,你不好好配合的話以後要怎麼團結協作完成任務呢?”
“說到搭檔的事情,我可不可以換人……”
“不可以哦。”
齊木奈奈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五條悟直接駁回了。
昨天從醫院回來的路上五條悟看出來乙骨憂太的糾結,給他的建議是好好道歉尋求原諒,但是現在看來……問題可能出在齊木奈奈的身上。
墨鏡被推至頭頂,五條悟微微低頭,那雙銳利的六眼直接凝視著麵前個頭剛到他胸口的女生。他緩緩開口,“奈奈同學,你到底在想什麼?你到底想做什麼?”
在齊木奈奈開口回答之前,那充滿壓迫感的蒼藍眼眸又湊近了一些,仿佛要穿透她的內心。
“不要對老師說謊,這雙六眼可是能很輕易地看穿你哦。”
五條悟的視線在空中同她交彙到了一起,試圖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一些更深層次的東西。
近距離地被六眼注視著,齊木奈奈不僅沒有感覺到任何壓力和不適,還遊刃有餘地把五條悟說的話給堵回去——
“六眼不是測謊儀好嘛,六眼也無法看清人的內心所想……我已經上過理論掃盲課了,五條老師彆嚇唬人。”
齊木奈奈伸出一根手指在六眼麵前晃了晃,一臉“你騙不到我”的意思。
她仰著頭,微微睜大的雙眼直視五條悟的眼睛,老實說如果不是正在被“說教”的話,她還挺想拿出手機拍下來的。
近距離地看這雙眼睛,精致和美麗不足以來形容,說是無價的藝術品也不為過。齊木奈奈感覺就像是同一望無際的深空在對視,自己仿佛被無形的吸引力所引誘著。
五條老師的眼睛真好看啊。
平常為什麼都要遮起來呢?
如果就這麼說出來的話,在這種時候會被認為是“不服管教”或是“挑釁”吧,齊木奈奈有些遺憾地想。
她的動作出人意料,突然抬手伸向五條悟的頭頂。手指輕輕觸碰著五條悟的頭發,小心翼翼地將他頭上的墨鏡往下撥動。
五條悟高挺的鼻梁穩穩地托住了墨鏡架,遮住了那雙過於耀眼的蒼天之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