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花指著饅頭,搖頭道“我隻煮了五個人的飯食。”
饒是秦荽也瞪圓了眼睛“五個人?這麼多哪裡吃得完?”
蘭花一臉無辜,不解地道“我一個人都能吃得差不多啊,不過,阿四說讓我來了你們家少吃點,不然你們不要我的。”
說完,她的手不自覺攪在一起,她似乎明白了,自己還是吃得多了。
秦荽總算明白鏢局的人為何不要她了,她太能吃了,而鏢局生意並不好,她吃得多,其餘人都得餓肚子。
屋裡一時靜了下來,秦荽想著乾脆吃完這一頓還是把人送回去吧,這可不是一般能吃,就如同桑嬸所說,一般人家還真養不起。
蘭花還是有幾分眼力勁,她突然開口“我以後再少吃點也行。”
就在此時,院門拍響,秦荽歎了口氣“吃完這一頓再說吧。”
天色已經暗了,蕭辰煜才從縣城回來,而隔壁家的鬨劇已經收了場。
蕭辰煜將蘇氏需要購買的東西搬了進來,又把餘下的錢交給了蘇氏。
蘇氏在見到女婿的那一刻,心情便好了起來,桑嬸也高興地招呼蕭辰煜進來吃了晚飯再走。
秦荽站在一旁看著,覺得這人一來,自己家氣氛便熱絡了起來。
而熟睡了一下午的阿紮也醒了,他一走出來便看見一家人熱情招待一個高大的男人,心裡便知曉此人是誰了。
“哎呦,這可是咱們家未來的姑爺?”阿紮來了一天,根本沒有得到任何笑臉,此時便心裡不悅起來,他自認為是老爺的人,該被人重視才行。
蕭辰煜剛洗了一把臉,就聽見一個男人陰陽怪氣的聲音,忙驚愕地轉身看向阿紮。
“這是我父親的長隨阿紮。”秦荽上前一步,站在蕭辰煜的身邊,雖然是對蕭辰煜解釋此人身份,可眼睛卻盯著阿紮,眼神含有警告之意。
不知是天氣暗了的緣故,還是阿紮根本沒有將秦荽母女放在眼中,他斜靠著門框冷笑道“我家老爺還未知道這門婚事,能不能做秦家的女婿隻怕還兩說,你們也彆太著急把人喊進家裡來。”
秦荽剛要反駁,身邊的蕭辰煜突然抓住她的手,屋子裡忘了點燈,旁人也看不見他們倆的小動作,可秦荽卻是一驚,想要掙脫,可手卻被抓得死緊,甚至有些疼痛。
蕭辰煜冷聲道“我們之間從定親到如今都經過了媒妁之言,也有嶽母的見證和同意,這門親如何做不得數?”
阿紮哈哈一笑,滿是嘲諷“嶽母?哈哈,你怕不是不知道這個家是我們老爺說了算吧。”
雖然沒有指名點姓說蘇氏是外室,可誰又聽不出來他那弦外之音。
秦荽冷笑道“我父親多年沒有音訊,如今你突然跑來就要帶我走,連我父親的一封信都沒有,我如何相信你?誰知道是不是我父親早就不在人世,而你不過是想借他的名來拐走我呢?”
阿紮沒想到秦荽會如此狡辯,一時隻氣得胡亂說道“姑娘可莫要含血噴人,阿紮是老爺的長隨,一直跟著老爺的,姑娘又不是不知道。”
“世事多變,誰又能知道如今的阿紮究竟是什麼人?”秦荽淡淡一笑,不知為何,手被蕭辰煜握著,她的心鎮定下來,那絲在心底湧動的暴躁被奇跡般的撫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