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聞小臉煞白,頸部青筋凸起。他睜圓眼睛,不敢相信這是專業牛郎的水平。
氛圍逐漸濃重,談聞愈發緊張,他仰望天花板,呆滯了幾秒,始終無法進入狀態。
對方的速度正在逐漸掌握,從生澀到熟能生巧,隻需幾分鐘。
紅的,白的,黃的,綠的。
談聞腦袋突然冒出這幾種顏色。顏色鎖定在黃綠間飄忽不定。
“你放鬆點。”
路褚一句話,剝奪談聞進入幻境的權益。
“我怎麼放鬆!”花錢找不痛快,談小少爺就沒受過這委屈,他幾乎要被疼哭:“你到底專不專業?”
長得好看的人帶有哭腔,終究讓人心疼。
路褚緩聲,安撫他。
路褚摟著他的腰,“你放鬆。我能讓你舒服。”
鴨子的花言巧語果真與眾不同,但語言無法緩解身下的疼痛。他搖頭,始終蹙著眉,無法在這件事上得趣。
這堪比荒誕的事就像一場夢,寸寸進入談聞腦海,回憶裡,路褚裝上某個點。
談聞微抬頭。
眼前過一道亮光。
談聞輕地眨了下睫毛。
就這麼鬆了懈。
路褚挑眉,似乎不太相信。他戲謔地伸手拿起軟塌塌的一物,晃了晃,企圖和它打招呼:“嗨,醒醒。”
“你神經病啊!”
談聞羞愧難當,偏過頭,隻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剛才已經鬆懈過兩次,這鴨子還算是有職業道德,沒有公開調侃他是秒男,談聞還想著事後給個辛苦費,現在看來這個辛苦費是沒必要了。
“逗你玩呢,怎麼還當真了。”
路褚往深裡進,“感覺怎麼樣?”
談聞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哪哪都新鮮。和賽車跑酷不一樣,麻麻的,還挺舒服。唯一不足的就是這位牛郎的嘴像停不下來似的,邊上邊問感受。
顧客還沒品嘗就讓人打五星好評,事多。
“不怎麼樣。”談聞伸手拿過枕頭,捂住臉,“快點吧,你是不是虛?”
路褚吻吻他眉心。
“來了。”
...
後半夜,談聞是在發顫中昏厥的。
翌日,談聞被手機鈴聲吵醒。他煩躁地將手機丟在旁邊,酒意退散,他的腦袋從宕機中一點點晃過神來。
“醒了?”
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忽遠忽近,“你剛才丟的是我手機。”
談聞發蒙,正要轉身,才發現身體已經僵到動一下都疼的地步。
談聞皺了皺眉,抬眸:“你怎麼還在這?”
路褚裸著上身,下半身圍著浴巾,環著手倚在門邊,“不錯,沒斷片。”
談聞扯了扯嘴角,麻得慌。他自立自足地拿過身旁的枕頭放在腰後,坐起身才發現身上紅痕還未消散,膝蓋處甚至多了幾處淤青。
“……”
搞清楚狀況的談聞立即意識到這位金牌鴨不走的意圖。他錢多,不代表有錢燒得慌。起初定的是他上位,這金牌鴨讓他下位這事暫且不論。隻顧自己享樂,讓金主跪了兩個小時,還不夠下作嗎?
他也真好意思拿錢。
談聞冷下臉:“你的服務特彆差,現在走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路褚笑了,往前走:“這麼冷血?”
和昨晚不同,今天少了調情的牛郎周遭透露著清冷感,這讓談聞有些許的不適應。他警惕地往後退了退,倚靠在床上。
“給你上藥,要不要?”
談聞大腦宕機,臉蛋霎時間泛紅,急促又窘迫地說:“我自己來就好了。”
路褚把藥遞給他,談聞拿著藥進浴室,上好藥出來,路褚已經穿好衣服。他身上穿的已經不是昨晚的黑西裝,換了一件灰色長袖和休閒褲。少了銳氣,多了平和。
坐在那,倒是賞心悅目。
談聞默默看了兩秒,“你哪來的衣服?”
路褚偏過頭,“叫人送的,藥上好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