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fate.(2 / 2)

然而唐瑾音的身子徹底軟了,眼皮怎麼都睜不開。安靜的房間裡隻剩下她均勻的呼吸聲。

就這麼睡著了。

強吻了彆人,自己倒是先睡了。

留下左俞跳動的心無處安放,隻能慢慢沉寂。

她喊了趙之文一路,哪怕和自己臉對臉,叫的也依然是趙之文的名字。

可那個濃烈的吻卻像一瓢涼水,把他的妒火全都衝散,隻留下一縷煙,越飄越遠。

左俞的眸色濃得像是能滴出墨,理智終究還是壓下了逐漸湧起的邪念。唐瑾音連他是誰都認不出來了,要是更進一步的話,和強迫有什麼區彆。

他隻想讓唐瑾音心甘情願的說出自己的名字,而不是繼續趁人之危。

左俞從洗漱間裡拿來卸妝巾,替她卸掉臉上的妝容,然後又用溫水打濕洗臉巾給她擦臉,隔著一層布料,撫著她的五官輪廓。

左俞沒動唐瑾音身上的衣服,隻是給她脫掉了鞋把她抱回床上,關上門,離開了家。

今晚,他不太適合繼續呆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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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唐瑾音在宿醉的昏沉中慢慢睜開雙眼。她的頭腦還在嗡嗡作響,像被重錘敲打般的疼痛讓她皺起了眉頭,嘴裡乾渴得猶如沙漠。

她支著身子坐起來,手指緩慢揉著太陽穴,企圖讓頭痛緩解一些。

又菜又愛喝說得就是自己了,明明酒量不好,但還是貪杯,把酒像水一樣噸噸噸地往胃裡灌。

然後隔天的狀態都不會很好,頭痛要好一會才能緩過來。

和昨天一樣,家裡還是隻有唐瑾音一個人,她下床在屋裡走了一圈,也沒看到左俞的身影。

左俞的被子還是昨天被卷成一長條的形狀,那上麵獨屬於他的味道也淡了很多,看來又是一晚上都沒有回家。

昨天晚上和趙之文去喝酒,喝的挺嗨,一杯一杯下肚,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醉的,記憶也變成了一節一節的片段。裡麵除了趙之文和他帶來的4個人之外,還依稀出現了左俞的身影,隻是他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

唐瑾音從床頭摸過自己的手機點開一看,時間已經是正午,但卻沒有人給自己發消息,隻有app的推送通知。

昨晚發生了什麼?自己是怎麼回來的?趙之文去哪兒了?左俞怎麼又沒回家?

所有的事情都連不到一起,唐瑾音的後背冒上一層冷汗,她趕忙撥通了趙之文的電話,可是響了好久都沒有接起來,一次又一次被自動掛斷。

唐瑾音咽了下口水,開始給左俞打電話。

然而左俞和趙之文不一樣,他的電話不是被自動掛斷,而是主動掛斷。

唐瑾音聽著聽筒裡的忙音懵了好一會兒,然後飛快地打字給他發消息。

唐瑾音:「你在哪?」

左俞過了好一會兒才回複:「上課,下課再說。」

唐瑾音從冰箱裡取出一瓶冰水灌下去,頓時覺得清醒了許多。

昨晚酒局裡另外四個人都沒有和自己交換聯係方式,所以能聯係到的隻有趙之文和左俞。

唐瑾音收起飄遠的思緒去洗了個澡,把一身的煙酒味洗掉。

洗完澡出來正吹著頭發,手機便傳來了消息提示音。

是左俞發來的。

左俞:「醒了就吃點東西吧,你昨晚喝太多了。」

唐瑾音沒有接他的話:「是你把我送回來的嗎?我昨晚好像看到你了,但是我喝得太多,什麼都記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