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嬌嬌差不多深夜才回來,一進門,翠兒就聞到了血腥摻雜酒的氣息。
夫人說過小姐是不能喝酒的……
翠兒想說,但害怕像上次那樣。
柳嬌嬌沒有沐浴,簡單擦洗了一下身子,便將換好的衣衫扔給翠兒。
“拿去洗了,洗乾淨些。”
“好。”
翠兒看到柳嬌嬌眉眼隱約透著愉悅,但臉還是繃著的模樣,不敢多說,拿著裙衫走了出去。
柳嬌嬌很快睡下。
倒是翠兒剛準備洗那裙衫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裙尾沾了一片鮮紅,周圍還有零星的血跡。
樣子像是被噴灑到才染上的。
翠兒手一顫,扔開裙衫,後退半步,臉上布滿了恐懼。
她不敢想,也不敢猜……
她的心底蔓延而上害怕與慌張。
……
國公府
蘇妙坐在窗旁,吃著桃兒洗好的果子,滿臉愜意。
“小姐,你都不知道,你昨夜那一出,真是嚇到主子了。他說若是再這樣,他不放心讓你繼續留在國公府。”桃兒收拾著蘇妙的裙衫道。
聽到這話,蘇妙恰好吃下了一顆葡萄,嘴中蔓延著清甜的汁水,讓她止不住眯了眯雙眼,多拿了幾顆塞進嘴裡麵。
“什麼腥風血雨他沒瞧過?我好不容易走到這步,是不會那麼容易打退堂鼓的。”蘇妙堅定道。
特彆是今日那句話,更堅定了她的決定。
沈長寂這個男人,隱忍且克製,不喜形於色,讓她難以捉摸。
但她不會讓柳嬌嬌成功嫁給沈長寂。
國公夫人?憑什麼?
估計柳嬌嬌今日在沈長寂的書房裡邊,也看到自己給她送的大禮了吧?
蘇妙輕笑了一聲,眉眼上挑,眸色多了幾分玩味冷意。
“小姐,你啊!”桃兒歎息了一聲,接著道:“夜深了,要就寢嗎?”
“嗯。”
昨夜她沒有睡多少,白日也沒有多少睡意,現如今的確是有些累了。
桃兒簡單收拾了一下,幫蘇妙放下簾帳,吹滅了燈便離開了。
蘇妙拉過被褥,閉上雙眼,漸漸有睡意的時候,卻感覺到有一道熾熱目光盯著自己。
她轉過身看了過去。
雖然簾帳遮擋下,她看不清麵容,但從那個體格,她認得出是沈長寂!
這個時辰,也不早了吧?
但這個男人卻悄無聲息出現在她房裡……
“彆以為我看不見你在罵我。”
沈長寂低沉的嗓音悠悠響起,在昏暗的屋子裡頭分外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