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民警來得及時,地上的大媽乾嚎了幾次被民警叔叔們製止後,立馬委委屈屈地收住了聲。
蘇時錦將休息室騰出來讓兩名民警帶著大媽一起進去,“辛苦,我們老板馬上就到。”
民警連連揮手:“不辛苦不辛苦。”
大媽嗚嗚嗚地哭:“您們可要替我做主啊!”
年紀大點的那名民警處理事情很在手,連忙安撫大媽:“有什麼事您說,啊。”
蘇時錦送了幾杯水進來,然後陪同留在了房間裡。
大媽將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添油加醋地向警察哭訴,隱瞞了自己嫌醫療費昂貴丟棄寵物不治療的事,隻說是醫院弄死了她的狗,要讓醫院賠錢。
蘇時錦作為那天晚上在場的當事人,在民警提出疑問的時候,適時地作出回答。
隻是對於大媽說的話,蘇時錦一直保持著不接話不搭理的狀態,反正這一類的人怕穿製服的,民警坐在這兒,大媽再有脾氣都隻能往自己的肚子裡憋。
大約等了十分鐘的時間,賀漣到了,還帶上了她的律師。
看得出睡覺睡到一半被吵醒的賀漣身上有著很大的怨氣,高跟鞋踩得噠噠響,跟在她後邊的精英律師戴著眼鏡,拎著一個公文包。
進門後,賀漣笑著對民警點點頭,然後看向大媽時收斂了笑,把手上的u盤啪的一聲拍到了桌子上。
“時錦你先去忙,來,我來和這位大姐好好掰扯掰扯,正好警察在,我倒要看看你幾個膽子敢來我店裡找事!謝律!她在我店內找事影響生意,這個能不能告!!”
賀漣往椅子上一坐,蹺著腿,眼神犀利,氣勢瘋狂壓製。
謝律推了推眼鏡,垂眸對房間內的人點點頭,理智而客觀地開始講述整件事情的始末。
蘇時錦見這邊有他沒他都一樣,又送了兩杯水進來後便關上了門,準備忙自己的事去。
本來今天就是醫院忙不過來他才過來的,倒是沒想到在這人身上浪費了大半個小時。
去更衣室換好製服出來後,劉醫生和祝若也剛從手術室裡出來。
劉醫生見到他就連連招手,“怎麼回事?剛剛聽冉恬說,之前那人來鬨事了?”
“你看我就說很容易遇到這種人吧,竟然還想讓人賠命,真就沒良心。”
“沒事。”蘇時錦戴上口罩,讓她放寬心,“賀老板來了,她帶了律師,會解決好的。”
劉醫生歎氣:“我哪裡是在意她……”
她欲言又止地上下掃了眼蘇時錦,看他沒什麼情緒才放下了心:“本來是有點擔心你的,沒事,行了,外邊還排著好幾個人呢,忙去吧。”
蘇時錦不明所以地被劉醫生推走,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擔心自己。
但很快,忙碌就讓蘇時錦把這事丟在了腦後,一直到晚上十二點多,蘇時錦才換衣服下班。
賀漣他們早就離開了,臨走時和蘇時錦打了招呼,讓他不用操心這個事。
蘇時錦也不是很操心,畢竟有專業的律師在,他完全放心。
上車時,蘇時錦習慣性地把手機掏出來放在支架上,才發現鎖屏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幾條消息。
本來以為是簡樂心在激動明天要出來玩的事,沒想到打開後竟是顧未揚發的一份文件。
大概是晚上十點左右發的,見他一直沒接收,便問了句:[睡了?]
沒收到回複,又發了句:[晚安。]
蘇時錦視線從那句晚安上收回,點開了那份文件。
是一份修改過的結婚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