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天陪著雷大炮來到了臨海縣變壓器二廠,說到這個插一句題外話,說臨海有些奇葩,這話還真不假,明明靠海卻是一個農桑大縣,而明明家家戶戶養蠶,但是縣裡的納稅大戶卻和蠶桑沒有什麼關係,臨海變壓器廠是臨海最紅火的企業,這現在哪個小夥子隻要是說自己在變壓器廠上班,說媒的成功率都要增加不少。
“她平時在廠裡人際關係怎麼樣?”來到張桂芬工作的車間找到了車間主任。
“人挺好的,不怎麼說話,工作上也沒什麼怨言,反正我沒聽說她和誰紅過臉。”
“那她有沒有什麼關係比較親近的同事或者朋友什麼的。”
“有,和她一個組的,好像也是她們村裡的,我經常看到她們兩個人一起。”
“行,那能不能麻煩您讓她過來一下。”
“沒問題,我這就去把她叫過來。”
在車間主任離開後,雷大炮也是坐在那裡眉頭有些皺了起來,唐天的表情也是好不到哪裡去,這麼一個可以說社會關係極其簡單的一個女人,怎麼會遭到這樣的殺身之禍,從現場的情況看,仇殺的概率非常大,但是這樣的社會關係哪來的大仇怨。
一會兒後剛剛離開的車間主任帶著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走了進來。
“同誌,這就是我跟你們說的劉英蘭,她跟張桂芬的關係是最好的,那個劉英蘭,公安同誌問你什麼你就如實地說,明白吧。”
“好的,好的。”
“那,同誌,你們有什麼就問她,我就先出去了。”
“劉英蘭是吧,你彆緊張,張桂芬的事情你聽說了吧。”看到對麵這個女人明顯的有些緊張,唐天開口說道。
“聽,聽說了。”
“你跟她關係怎麼樣?”
“挺好的,我們是一個村裡的,按輩分算的話,我其實是劉大寶的姑媽,桂芬現在這個工作也是我給她介紹的,唉,她的命可真苦,這世道怎麼就禍害命苦的人呢。”說道這劉英蘭抹起了眼淚。
“命苦是什麼意思,你能詳細說說嗎?”雷大炮皺著眉頭問道。
“她娘家一個人都沒有了,前幾年她唯一的姐姐也掉河裡淹死了,而她那個老公劉大寶就不是個東西,前兩年還幫人家開車還能賺幾個錢,這現在常年看不到人,吃喝嫖賭樣樣都會,我聽桂芬跟我講說是最近賭錢欠了人家好多錢,回來跟桂芬要錢,桂芬不給他,他就打桂芬,真不是個東西。”
“你有見過他丈夫打他嗎?”
“沒有。”
“那你最近看見過他丈夫嗎?”
“也沒有。”
“你最近一次看到過他丈夫是什麼時候?”
“嗯,應該是春節後,我在回娘家的時候遇到過他。”
聽到這雷大炮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劉大姐,那你知道張桂芬有沒有和誰結過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