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非二次震驚。這少爺什麼時候在意起自己的臉來了。
他身上有傷,就像吃飯喝水一樣平常,沒見他管過。謝非有時候都抱怨老天不公平,江言周每天有使不完的瘋勁兒,幾個公子哥閒心一起組個賽車局玩玩兒,他都跟不要命地往死裡拚,最後時刻擦著彆人車身衝了過去,半個車輪都快懸在山外,差一厘米便是地獄。
謝非事後特彆後悔,那天是他拉著江言周去的,如果江言周真出了什麼事,他這條命怕是得賠給江家。
“不醜,但是奇怪,你怎麼突然愛惜你這張臉了?”
江言周抬手輕輕碰了下創口貼,挑眉,嗓音低沉:“我這張臉,破相了多可惜。”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不禁想起昨晚的她,心口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很奇怪,很新鮮,好像與過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樣。
謝非微眯起眼,不解地問:“你今天怎麼了?不會昨晚去見你那未婚妻,她給你下了什麼迷魂藥了吧?”
聽到這話,江言周忽地壓低眉眼,蜷起手指,無意識地收緊,麵上卻漫不經心地轉移話題:“有煙嗎?”
謝非連忙掏出煙盒:“江少開口,怎麼敢沒有,我幫您點上。”
江言周已經習慣了謝非的不正經,接過煙,火光輕晃,他一言不發。過了半晌,隨著煙灰墜落,煙氣散儘,他才幽幽開口:
”她有點不正常。”
謝非:?
“怎麼說?”
江言周沉眸:“腦子好像不太好。”
比如,老是說一些他聽不懂的話。
謝非從沙發上蹦起來:“你們家已經離譜到這種程度了?為了讓你結婚已經無下限了,連傻子都往你這兒塞?”
江言周冷瞥他一眼:“激動什麼,我什麼時候說她是傻子了?”
“你不就是那意思嘛。”
江言周看著桌上的碘伏和棉簽,眼神暗暗的,心裡反複默念一個名字。
韓雨嫣。
他忽然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