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有心抱著膀子看他,“戰總這樣合適麼?”
戰晟步步朝她走近。
他很高,將近一米九,氣質著裝又都偏冷色調,這樣盯著人步步而來,給人的壓迫感不言而喻。
轉眼間戰晟就站到了韓有心的跟前。
“把餐桌上沒說完的話再講講。”
韓有心歪頭輕笑,“華國有個成語叫過時不候,你既然很好奇,為什麼當時不問我,任由人家打斷?這說明什麼,說明你也沒那麼好奇。”
戰晟不置可否,“那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因為,我就是要等你一個人的時候再聽你說?”
韓有心聳肩,“那你算盤落空了,之前我還有兩分興致提一嘴,現在我沒興致了。”
她輕嗬一聲,“彆裝了,其實你在這件事上也不見得有多少興致,不是麼?”
是的,剛才在餐桌上,她真的差點就說出來了。
沈複的打斷並不是阻礙她繼續說下去的原因。
原因是在於……她注意到了戰晟的平靜。
對,平靜,寡淡,那雙眼睛眸色猶如深潭死水。
現在的韓有心沒法讓這潭死水活過來,七年前的韓有心同樣也沒法。
韓有心這三個字對於現在的戰晟來說,早已經什麼都不是了。
那是過去,是一段可知可不知的不知名曆史。
他也許會在某日某夜片刻寧靜的瞬間想到,也許在他失去記憶的那些年,有個叫做韓有心的女人曾攪亂過他的心扉,讓他刻了專屬於那個女人的紋身字樣。
他也許會好奇那個女人叫韓有心的女人是什麼樣子的女人。
那麼找到了她,見到了她,然後呢?
塵歸塵,土歸土,沒有然後。
因為他現在已經有了新的要嗬護的女人。
難道他會拋棄新人,去和一個一點都不記得的舊人再續前緣?
腦子沒毛病的人都乾不出這事兒。
所以她當時若是繼續往下說,其實一點意義都沒有。
甚至平白的,隻會讓她自己覺得難堪。
那一段記憶,男主人公已經有了新的人生,女主人公若是咬著不放,非要問他要個說法,非要他為她負責,那反倒得成她不懂事,不知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