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接了薑媽的一通電話,跟薑媽撒謊自己晚上到同學家留宿寫作業。
薑鶴知道薑媽最信任他,隨便編了一個名字,薑媽很輕易就同意,還說剛才溫亦寒找來家裡,問兒子是不是跟對方鬨彆扭了。
薑鶴隨便應付兩句,直接將手機關機,然後掏出一整包消毒濕巾,把桌麵、鍵盤、鼠標擦了十幾遍,感覺不那麼泛油膩,一把將所有臟兮兮的濕巾用指尖推進垃圾桶。
又開始擦手指尖。
坐在一旁的男生看他光是清理桌麵,就花費了一個小時功夫,忍不住好心問,“小弟弟,是不是不會輸會員賬號?”
薑鶴麵無表情說,“玩你的遊戲。”
對方好心好意還踢到鐵板,怒不可遏地罵了一句,操。
薑鶴把半張臉縮進衛衣衣領,抱住腿蜷縮在座椅間,有些疲倦地閉上眼睛。
其實他完全可以用身份證去賓館開一間房,這樣做的後果是溫亦寒會怒氣衝衝且十分輕易地找到他。
網吧的居住條件臟亂差,也不知道每天究竟為什麼有那麼多人喜歡包夜不回家。
薑鶴這輩子睡過最憋屈的覺已達成,不停地揉搓僵硬的脖頸子,渾身複雜的煙臭更令他感到不適。
推起自行車,薑鶴想起自己一整夜被各種臭味都快熏透了,從口袋掏出最後一張消毒濕巾,將雙手擦拭乾淨後,又擦乾淨了手機屏幕。
這才緩緩打開手機。
不等開機一分鐘,連續的信息提示音仿佛爆炸般在耳畔響起。
叮叮當當得跟拆家似的。
薑鶴一瞧。
溫亦寒的未接電話,未看信息多達99+
提示音持續了一分多,差點沒響完。
薑鶴轉了轉發僵的腰肢,又聞了聞身上的臭味,索性今天不打算去上學,他很不舒服,想回家先洗個澡。
臨高考之前,對於他這種學困生,上不上課其實已經沒什麼用了,對於好學生來講,或許還能多接收一點老師的獨門秘籍。
薑鶴確實打定主意要回家補覺。
直到一個陌生的本地號,第39次的撥打過來。
薑鶴唯恐是溫亦寒換號了,在接與不接之間,選擇了接聽一下。
結果對方大概也被鬨得一宿未睡,接通電話第一句就說,“薑鶴嗎?是薑鶴啊!是不是薑鶴!”
薑鶴一聽並不是溫亦寒的聲音,從惴惴不安變作不耐,“你是誰?”
對方如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