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小竹馬的嘴巴因為死死咬著,印了幾個血口子,洇出一點血絲。
嘴說,“生病了還不聽話。”
忽然之間想起了薑鶴在小島被渣男險些非禮的事情,雖然對於一個直男來說,這類的話題感覺十分不可思議,但是發生在他最在乎的青梅竹馬身上,薑鶴的抗拒儼然變成了另外一種含義。
溫亦寒換了一種方式,將滾燙的薑鶴摟進懷裡,在對方的耳畔喃呢。
“鶴鶴,我是哥哥,我不會傷害你的,你放鬆一點好不好?”
而後試著給薑鶴喂水。
薑鶴緊咬著嘴唇,身體硬繃繃的,人在生病時無意識會放鬆警惕,唯獨他在全副武裝。
溫亦寒愈發咬牙切齒,覺得都是島上那個該死的人渣驚嚇到了薑鶴。
眼神裡的寒冷逐漸轉為了陰鷙的寒光。
薑鶴第二次醒來,地點已經從遊艇轉移到了醫院。
病房中雪白的牆體與病床互相折射,慘白的色澤在刺眼的光中變得透明。
令人很不舒服。
尤其是醫院裡常常嗅到的消毒液氣味。
薑鶴瞬間便想離開這個地方。
可他完全不能移動。
他被溫亦寒壓著。
應該更確切地說,他被溫亦寒的手臂壓著,兩個人的手整夜緊密地拉在一起,連薑鶴的小臂都有些泛麻了。
他的左手應該打了點滴,手背間有明顯的針孔和青紫色的瘀痕。
右手本來也有傷的,不過都是細小的傷口,被溫亦寒整夜拉著,又麻又疼的。
溫亦寒的睡眠一向很輕,再加上他徹夜未眠,一直儘心竭力地照顧著小竹馬,快清晨時分才稍微小憩片刻。
薑鶴隻是動了動,立刻讓某人驚醒。
溫亦寒的麵色略帶憔悴,勝在英俊無匹,還是挺扛得住熬夜的摧殘,快速撫摸了薑鶴的額頭一把。
又折回手背嘗試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溫度。
先問薑鶴,“你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叫醫生?”
話雖如此。
溫亦寒準備摁動牆頭的呼叫鈴按鈕。
薑鶴嘶啞著說,“沒事,我好多了。”
溫亦寒起身將他的手塞進被子,淡道,“聲音都燒地啞掉了,怎麼能算好?”
語畢,將早準備好的涼開水中勾兌了熱水,半扶起某病患,催著狠狠地喝了三四口。
溫亦寒一邊安頓他稍微慢點喝,一邊說,“我給林默打了招呼,感覺你差不多這個時間段要蘇醒,他去藥膳園預定了清粥,不管你有沒有胃口,都要勉為其難喝上幾口。”
薑鶴知道他很會照顧人的,尤其在自己如此虛弱無助的時候,溫亦寒的一句話,一個眼神,全部都在他的心頭做著體貼的乘法,成倍地堆疊在他的心頭。
最終成疾。
讓我再......再耽溺這份溫柔中......哪怕隻有一秒鐘。
薑鶴心底沒出息地祈禱。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