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聞到一股薄荷味的香煙味兒。
薑鶴立刻意識到究竟是誰在頂層吸煙解悶,溫亦寒的笑聲已經追著他要逃跑的腳步,輕輕擊中了薑鶴緊閉的心房。
“鶴鶴,你稍微站一會兒,不要動,讓我看看你。”
薑鶴循著聲音轉了一圈,才發現溫亦寒這個家夥破了天荒,居然坐在露天陽台的花架子上。
完全是裝逼!
可是薑鶴的目光依舊被對方的模樣所吸引。
滿架子的鮮花之上,溫亦寒正曲起一條腿,老神在在地端坐在最頂層,雙臂悠閒地擺放在膝蓋間,修長的右手指尖夾著一根細長的香煙,嫋嫋的煙絲氤氳著他如畫般的俊美五官。
無論多少次,不管任何人,都會被溫亦寒的美貌給予重重的心靈一擊。
薑鶴心裡想問他哪裡抽筋了,怎麼爬得這樣高?
摔不死這個害人精。
溫亦寒卻一句話都不再講,眼神裡凝視的光變得飄忽不定,斷斷續續。
使得薑鶴從臉到心,都被渲染上一層紅暈。
“憑什麼你說看,我就讓你看。”
薑鶴實在找不到任何借口,隻能搬出小孩子一樣無趣的回複,來拒絕溫亦寒的凝視。
他退了幾步,一點點離開溫亦寒視野的範圍圈。
溫亦寒居然沒有再找話。
今天的溫亦寒多少是有點不對勁的。
若是以前,他會纏住薑鶴說個沒完沒了。
現在。
溫亦寒隻是簡單地說,簡單地做。
似乎不得不去挽留這份稀薄的友情,但又礙於一些特殊的原因。
......
還能是什麼原因呢?
薑鶴恨恨地想,肯定因為我是GAY,我在他麵前自爆底細。
溫亦寒他既嫌棄我,又礙於父母交情的麵子,給彼此一個體麵的台階而已。
薑鶴想到這裡,再也不願意多說一個字,更不願停留一秒。
好啊,就讓我們淡淡地疏遠彼此就好了。
薑鶴轉身離開,沒有留給溫亦寒任何眼神。
溫亦寒居然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去追他,而是衝薑鶴喊了一句。
“鶴鶴,拜拜。”
薑鶴更是生氣,走起路來氣衝衝的,也每跟父母打招呼,直接往自己停車的方向走去。
溫家的宅子裡似乎來了人,灼眼的車前燈穿透樹林,筆直地刺來。
薑鶴懷疑是溫爸爸回家了,可是自己已經坐上車,並且發動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