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的暗示越來越明顯,林也溪這個自認為並不自戀的人也不由帶上了猜測。
現在從頭忖度,他或許確實是這個意思。
沈誠言在她麵前總會表露出若有若無的敏感,繃緊的神經時而特彆高興時而又帶著點猜不透的不甘心。
回憶起他對自己的稱呼,跟自己說過的那些曖昧的言語。
還有對自己的百般信任和依賴。
沈誠言是個聰明又有擔當的人,她見過沈誠言在外的獨當一麵。
而自己,好像被沈誠言當成了什麼精神的寄托處。
有種“隻有在我這裡,他才可以隨心所欲的感覺。”
而就是有著這種感覺,她往往縱容沈誠言,也把他當成很要好的朋友。
現在想想,不止朋友這麼簡單。
可…
林也溪的腦海再一次被虞荊川塞滿。
同樣是“溪溪”的稱呼,沈誠言的呼喚,給他一種朋友間的安全感。
但虞荊川那大提琴般富有磁性的聲音,卻讓林也溪不由全身發軟。
是直到迎麵撞上風,才能略微清醒一點的直到自己的臉紅得滾燙。
她一直都知道,她的身體對虞荊川,格外敏感。
也許這就是“生理上的喜歡”?
林也溪望向窗外,虞荊川這個人,美好得讓她這個現實主義者都不由得幻想浪漫。
沈誠言的確青春活力,也很有能力,和他攜手,二人注定早晚聲名遠揚。
但其實,她自己也不差。
相比之下,林也溪想,或許自己更喜歡虞荊川吧。
至於沈誠言……
林也溪掏出手機,本想著跟他解釋清楚,但這樣的話編輯了好幾遍,都沒有讓她覺得合適,能發出去。
算了。
林也溪擺爛。
當務之急並不是這個,這些事閒下來了,或者沈誠言的表露更進一步了,更方便他們說開。
宣紙上,那顆紅豆在風乾後,已經轉為發暗的深紅。
卻給人那種無論如何也洗不去,是刻骨銘心的感覺。
她以為自己會在腦海裡一遍一遍回顧和虞荊川的過往,從相遇到相知。
卻根本沒有這種電視劇的橋段,她隻知道這些東西都在記憶裡。
但並不想刻意去提取。
幸而,她還有“當下”。
給虞荊川編輯了一條消息:畫展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