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沒有發作,是因為進來之前林也溪再三提醒,先不要在眾人麵前鬨起來。
等到時候自己的畫展開辦,尷尬的是誰誰就知道了。
“沒關係。”林也溪光明正大地扭頭對虞荊川說:“他好不容易炫耀一次,讓讓他。”
“你這話什麼意思?”於父見林也溪絲毫沒有表現出羨慕也沒有被刺激到,心裡的心虛一下子被氣憤填滿:“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
“伯伯。”林也突然開口。
“怎麼?”於父剛粗暴回口,半晌反應過來麵前是“靈野”,連忙頓住:“怎麼了啊小也?”
“還是彆打擾客人看畫了。”林也像是猶豫不決。
於父臉上劃過一絲不耐煩。
但礙於“靈野”的身份,他還是連連應和。
“是是,你說得對。”
話鋒一轉,繼續攻擊力起來:“隻是她天天口口聲聲想見你,我也跟你說過,是吧。”
“還有虞總……”
於父的胡謅在看到虞荊川的麵目表情的那一刻僵在臉上。
“我不想見。”虞荊川直截了當。
林也溪一笑,他可真是不留情麵。
不過,對於父這樣的人,自然也不需要留情麵。
“我的確提起過。”林也溪笑道:“因為偶然聽的一幅《春山》,看了圖片之後也是心生驚喜,很想問問畫師本人能不能賣給我。”
“這…”林也突然被點名,舌頭差點打結。
於父得逞似的開口:“這不還是有求於人?你怎麼不早說?”
“早點說了,托一個’人情’,問問靈野不就是了?”
“嗯。”林也溪淡淡點頭,繼續盯著林也。
見自己被冷落,於父的臉又沉幾分,他推了推林也,讓她趕緊回答,給自己張張麵子。
“我…我回去找找。”林也說話的時候,眼睛都眨了好幾次。
林也溪勾唇,不再刁難他們,也不道彆,推著虞荊川一同離開。
她並沒有讓自己受彆的事情的影響,而是專心致誌看起來畫。
這裡的展出魚龍混雜,自己的作品撐死一兩幅不知道什麼時候丟的練筆作。
還有一些彆的根本沒聽說過的畫師的作品,能看,但不能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