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空髪翔太的打量,庫洛洛總覺得腦袋上冒起一股寒意但又不明所以,隻見他手拿著酒杯臉上仍然笑容和熙。
“你好,我是庫洛洛。我聽中也說起過你。”
“誒?”空髪翔太有些驚訝,而比他更驚訝的是一旁的中也。
庫洛洛以為對方是因為被朋友提到而驚訝,所以也不在意,他繼續道::“聽說你叫太宰治?很特彆的名字。”
“……??”空髪翔太愣了一下,“謝謝,你的名字也很特彆,庫洛洛。”
於是兩方頗為客氣的寒暄了幾句,就像是兩個剛剛下班在酒會偶遇的社畜。被晾在一旁的中原感覺快要被內心的‘十萬個為什麼’給憋壞了,他現在隻想好好的問下這個小子,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那你們聊,我先去其他地方。”庫洛洛也發覺了他的心情,隻是微微點頭致意後,頗為貼心轉身離開了。
既然已經見到了人,那一切就可以從長計議,不急他很有耐心,可以先等友客鑫的事情結束之後再說。
“啊那位帥哥,等等我~”此時空髪翔太身邊的金發美女竟也追著庫洛洛的背影跟著過去了,不再纏著他,好像是突然轉移了興趣,對成熟的男人起了興致。
“……”
“……”
剩下的兩人沉默了一瞬,隻見中也朝著他使了個眼色,轉身往洗手間的方位走去。
空髪翔太心領神會,此時心中也是十萬個為什麼,便立馬跟著他的腳步來到人少的地方。兩人剛站定,中也便迫不及待的開口問他的十萬個為什麼:“你什麼情況?為什麼在我夢裡出現??那個女人怎麼回事……不對,這是怎麼回事啊,你是真人還是假人??這裡又是哪裡,我特麼現在是在做夢嗎?”
說著他便要去捏對方的臉,看看這人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是他夢裡的虛幻。如果是前者也就算了,萬一是後者……中原中也不敢想下去,為何他做夢都會做到對方這件事。
“我還想問問你怎麼回事呢,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個世界??”空髪翔太躲開了他的手,也是一臉莫名其妙的開口。
“……什麼什麼世界??這不是夢裡嗎?!”中原中也現在差不
多能確定對方是真人了,稍微鬆了一口氣。
“不是……”空髪翔太一言難儘的看著對方,“你不會夢境和真實世界都分不清吧?夢裡是不會有那麼多細節的,哪有這樣逼真。”
“我就說嘛……”中原中也不自在的‘咳’了一聲,“其實我早猜到這裡是真實世界了,就是想考驗考驗你。”
空髪翔太:“……”
“所以這特麼是你搞的鬼?”中原中也看了眼外麵,煩躁的道:“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每天晚上都會來這裡,覺都睡不好。”
“我還想問你呢,等等……”空髪翔太說到一半猛的反應過來,“你從我那裡拔的頭發還在不?”
“嗯?你問這個乾嘛……”中原中也一愣,但還是回憶了一下道:“我一直放襯衫口袋裡了,怎麼?”
“你現在穿著嗎?就是你睡覺的時候穿著這件襯衫嗎?”空髪翔太覺得除了他那根銀白色從奇犽頭上揪下來的頭發絲,也想不出其他可能了。
“對啊,你怎麼知道……”中也遲疑了一瞬,然後眼睛瞬間睜大:“你意思是你那根頭發的原因??”
他腦海中瞬間回想起來那夜在對方的餐廳,那一閃一閃的如霓虹燈般的頭發,終於意識到了什麼。
“對,你拔掉的那根銀白色頭發,是我從這裡的某個人那兒得來的。”空髪翔太點頭,“我的真實異能其實是奪取彆人的頭發,複製對方的能力,不過……誒,你乾嘛突然離我這麼遠?”
“沒事,你繼續說。”中原中也退後一步,比了比兩人之間的距離。“你站在那裡說就行了,不用走過來……彆走過來!!”
看他這樣,空髪翔太裝模作樣的抬腿,表情無辜:“那麼遠怎麼說話啊,我喜歡近一點。”
“停,不許動,都讓你彆走過來了,就這樣挺好的。”中原中也又往後退了半步,看見對方沒有繼續往前走才鬆了口氣:“好了,你現在可以說了。”
“就是這樣啊,我說完了。”空髪翔太眨了眨眼,“我反而挺好奇,你為什麼每天晚上都會來這裡?”
“你哪裡說完了?你的意思是指你的頭發在你使用異能來這個世界的時候,它會自動把接觸到頭發的我也帶到這裡?”
“對啊,這不是很明顯的嘛。”空髪翔太點點頭,“我的異能可以讓我精神穿越異世界,所以我一般都去其他地方奪取頭發複製能力,這樣便不會給現實世界的我惹麻煩。所以你為什麼天天晚上都會來,還和我的目標認識。”
中也不明所以:“難道不是你天天晚上來,所以才導致我天天來的嗎?等等,你說這個叫庫洛洛的是你的目標?這是什麼意思……”
空髪翔太發現自己說漏嘴了,於是想了想補救道:“也不是所有人的頭發都能奪取,我的異能會自動篩選適合我的。”
“哦……”中原中也神色莫測的道:“那你看我適合嗎?”
“唔……你啊。”空髪翔太走近了一些,彎腰湊到他腦邊抬手拿起對方的一撮頭發放在手心撚了撚。低聲喃喃道:“沒想到發質還挺不錯的……這顏色,唔,也很特彆……還有點自然卷。”
“喂,你看完了沒有。”中原中也覺得有點不自在,不知道為什麼耳根有點發紅,從來沒人離他這麼近的如此細致入微的觀察過他的頭發,就連給他理發的托尼老師都沒有。
“哦,我看完了。”空髪翔太戀戀不舍的放下他的頭發,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還行吧,你的頭發和我的頭皮不是太匹配。但是也不是不可以……”
“不用但是!就是不可以!”中也激動的差點沒跳起來,後來又覺得有些失態,才咳了一聲道:“反正你不許打我頭發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