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陸行本來沒有打算今晚就和鹿瑤見麵的。
他現在厄運纏身,安全起見,沒敢自己開車,而是選擇高鐵出行。
到達悅隨酒店的時候,已經晚上七點多鐘。
蕭陸行體諒鹿瑤拍戲辛苦,也想明天突擊去片場看看鹿瑤的表現,所以並沒有告訴鹿瑤他來影視城的消息。
套房是他專屬的,衣櫃裡甚至還掛著幾件他上次來度假時的衣服。
這裡每天都有人來打掃,所有物品都是按照他平時的生活習慣布置的,力求最大程度還原他在家裡的生活。
蕭陸行放下行李箱,簡單收拾一下便去餐廳吃飯。
站在餐廳門口,他習慣性地掃視了一圈,突然看到鹿瑤坐在窗邊,心臟情不自禁地猛地跳了一下。
橙紅的燭火散發著曖昧的暖光,在她臉上敷了一層淡淡的金輝。
她長直的黑發垂在腰際,每次低頭時,總有幾束調皮的青絲躍過香肩落在白嫩的手臂上。
這時,鹿瑤那雙白蔥一樣的手指就會輕輕撫著頭發向後撩撥幾下,舉止間婀娜動人,顧盼生姿。
突然,一隻粗壯的骨節分明的手伸到鹿瑤麵前,拇指和食指中間捏著一個什麼東西,輕柔地放到了鹿瑤的嘴巴裡!
蕭陸行的眸子倏然一縮,眼睛輕輕一動,看到鹿瑤對麵坐著的邢嘉業,眼底慢慢泛出幾絲戾氣。
兩人顯然都沒注意到蕭陸行,自顧談笑風生。
邢嘉業把剝了皮的葡萄放進鹿瑤嘴裡,眼神裡有些緊張,亦有些期許:“怎麼樣,這個好吃嗎?”
鹿瑤點頭:“還可以,就是汁水沒有剛才那個多,不過比剛才那個要更甜一些。”
邢嘉業看著鹿瑤,一臉寵溺:“那,你喜歡吃哪個?”
鹿瑤看了看桌子上的菜,笑道:“我還是比較喜歡吃冰激淩。”
說著,她又挖了一勺放進嘴裡。
邢嘉業把自己那盒冰激淩往前推了推,說道:“要不要嘗嘗這個,也很好吃的。”
鹿瑤有點猶豫,邢嘉業那盒是淡藍色,看起來沒有她這盒淡粉色的甜。
邢嘉業在她猶豫之際,挖了一勺抵到鹿瑤嘴邊,溫柔地哄她:“嘗嘗看,也許你會喜歡。”
鹿瑤輕輕碰了碰勺子,伸出舌尖沾了一點,抿到嘴裡,隨著冰霜融化,一絲清甜的香草味氣息在口中逐漸蔓延。
鹿瑤點點頭,眉眼不由自主地彎了彎,張口就想把勺子裡的全部吃掉,不料,邢嘉業的手突然不穩,輕輕一抖,冰激淩沾到了鹿瑤唇角上。
邢嘉業忍俊不禁,拿起餐巾紙輕柔地去擦那點冰激淩,沒想到手還沒觸到鹿瑤的唇,突然被人拿住了!
邢嘉業一驚,下意識地扭頭抬眼。
隻見一個高大的,戴著口罩的男人站在兩人桌前,他鐵鉗般有力的大手正握在自己手腕上!
邢嘉業眉頭一皺:“你是誰?放開!”
蕭陸行不僅沒放,反而握得更加用力,邢嘉業臉色一變,差點疼的叫出聲。
他本能的用另一隻手去掰蕭陸行的手指,臉頰憋得通紅,終於使自己的手腕脫離了魔爪。
邢嘉業氣急敗壞,正準備叫服務生過來,蕭陸行卻摘下口罩,陰沉地說道:“是我!”
邢嘉業一臉懵:“蕭,蕭陸行?!”
鹿瑤則一臉驚喜:“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