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啊?”一聲,怔在原地。
鹿瑤神女拿起原石和錘子石臼出了店門。
老板急忙追出來:“姑娘,請留步!您能不能說得明白一點,是不是我三日後有災禍啊?”
鹿瑤神女腳步一頓,也不回頭,清冷的背影在斑駁的陰影中格外出塵,她淡淡的說了句:“天機不可泄露。”不論老板再如何挽留,飄然而去。
回到酒店,一通忙活後,鹿瑤神女將調和好的朱砂放在盤子裡,符紙放在桌上,平心靜氣,開始畫符紙。
按照她的設想,先給蕭陸行畫夠一個星期的用量,等兩人都平靜下來,再討論日後。
細算下來,畫符紙不是一項簡單的工作,尤其要畫壓製蜚這種凶獸的符籙。
符文複雜,需一筆畫成,中間不能有斷筆,但手指畢竟比不上毛筆好用,它沾水有限,開頭墨量充足痕跡深,越往後越淺,還沒畫完手指已經乾了。
浪費了好幾張符紙,鹿瑤有些發愁地在屋裡來回踱步,過了大半個小時才想到一個主意。
她先用一塊小海綿吸飽朱砂汁,再用大拇指將小海綿按壓在食指上,寫的時候拇指輕壓,朱砂被擠出,淅淅瀝瀝地流到食指和指尖。
這一通直寫到淩晨三點,鹿瑤神女扭了扭僵硬的脖子和手腕,將寫好晾乾的符籙收起來放好,在床上淺淺睡了兩個多小時。
六點半會有人來為她做妝發,時間比較充裕,她簡單洗漱一下,去了蕭陸行的酒店,將裝著符紙的盒子交給前台,囑托他們一定要交給蕭陸行。
臨走前,她還留了電話,轉交後務必告訴她一聲。
蕭陸行作為這家酒店的創始會員,在酒店裡本就享受著超高規格的待遇,再加上他傲人的相貌,做什麼都更為引人注目一些。
他打電話叫餐時,服務員便詢問他,一位叫鹿瑤的女士放了東西要交給他,可不可以在送餐的時候一起送上去。
蕭陸行有些意外,但意外之餘心底又有一些了然。
他們兩個鬨得那麼僵,鹿瑤還乾脆利索地扇了他一巴掌。
那一巴掌顯然是沒有留著力的,比蕭陸懷在醫院裡打的還重,他的臉到現在都沒消腫,搞得他今天一天都沒辦法出去見人。
胸前那顆被她擰了一把的可憐的小紅豆也折磨了他一晚上,現在那裡還一片青紫!
正常來講,都鬨到這個地步了,怎麼著也得安靜幾天吧?
可是鹿瑤卻這麼快就主動示好,為什麼呢?
蕭陸行馬上就得出了答案,因為鹿瑤後悔了!
蕭陸行答了聲好,要人把東西送上來,他要看看,鹿瑤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是不是和自己想的一樣!
不一會兒,早餐到了,蕭陸行一眼看到銀白色的餐車上放著一個長方形的巧克力盒子。
棕色打底,上麵畫著兩顆粉色的心,一隻紅色的利箭將兩顆心貫穿,四周全是大大小小不同字體的I?LOVE?YOU。
蕭陸行嗤笑一聲,果然!
昨晚他被那張照片一激,居然忘了,鹿瑤是一個什麼樣的女生!
他昨天主動出擊,鹿瑤一定嚇壞了,因為她肯定沒料到事情會進展得這麼快,這麼順利!
她肯定還沒有準備好!情急之下,出於本能才會慌裡慌張地打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