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恩選大吃一驚，“玻璃種還不夠好？！難道你是想要龍石種嗎？！”
鹿瑤這下來了興趣：“龍石種的意思是，比這塊石頭好對嗎？”
王恩選點頭：“當然了！所謂龍石就是說像龍一樣稀有，品質尤在玻璃種之上！”
“哦？”鹿瑤微微側身，正對王恩選，語氣也恭敬了不少，“請問，哪裡有龍石種的石頭嗎？”
王恩選又“啊”了一聲，撓了撓臉頰，有些窘迫：“這，你容我想想。”
他想了一會兒：“請問姑娘，是想要什麼樣的？飾品還是擺件？”
鹿瑤：“不用那麼麻煩，一個小罐子就夠了。”
“啊！”王恩選又是一驚。
鹿瑤有些不耐煩了，這人怎麼總是一驚一乍的，殊不知，在玉器製作中，若論費工、費時、費料，和製作難度，器皿幾乎可以說是行業內最難的。
器皿件的選料極為考究，體量大、玉質好、無綹裂僅僅是基礎，這樣才能達成色調、肌理上的一致，能達到這樣要求的玉料，本身價值就不會低。
再者，做成罐子需要掏膛，隻原石這一項，損耗就超過了八成。
除此之外還有許多細節上的講究，比如對稱、結構、空間等等，這個過程也會磨掉大量的玉料，才能做出符合形製的容器，製作起來既費工又費時。
而且一旦決定要做罐子，基本就出不了其它的作品，製作過程中若是不慎失手就會滿盤皆輸，其中的風險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擔的。
鹿瑤呢，張口就問龍石種的料子，龍石種啊！一般人見到的話，恐怕指甲蓋大小也不願意浪費，她居然要做成罐子！
這在王恩選看來，簡直是令人發指的要求，怎麼能不吃驚呢！
幸好，蕭陸行在方麵還有那麼一點常識，給鹿瑤解釋：“在玉器製作中，瓶瓶罐罐這些器皿是最難做的，不僅費料，還對製作人的技術要求很高，王大師吃驚也是在所難免的。”
鹿瑤若有所思：“這樣啊？不過，我還是需要一個罐子。”
王恩選汗如雨下，情不自禁的問鹿瑤：“姑娘可知，先不說能不能找到符合你要求的料子，就是找到了，你可知得多少錢才能買到嗎？”
鹿瑤蹙了蹙眉：“多少錢都無所謂，隻要能滿足我的要求，我給的起！”
這下輪到蕭陸行汗如雨下了，他輕咳一聲，提醒鹿瑤話不要說太滿。
一個十八線的小明星，莫說你現在還沒紅，就算你紅了，你知道一個人掙到十幾個小目標需要多久嗎！
就算你運氣爆棚，每次買彩票都能中五百萬，那也得中一百多次才行啊！
王恩選被鹿瑤的話給鎮住了，一個看起來才一二十歲的姑娘，沒想到對玉器竟癡迷到了如此地步，他竟生出一點惺惺相惜的意思。
“如果姑娘有這樣的決心，不妨去玉江的玉石市場看看，那裡聚集了全世界各地的原石，如果運氣好，說不定能碰上。”
鹿瑤喜上眉梢：“好的，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王恩選好心提醒她：“隻是，原石不易分辨，在全部切出來之前，誰都不能保證是什麼貨，賭的成分很大，你......當心。”
鹿瑤莞爾一笑：“放心，如果那裡真的有，我肯定不會看錯。”